《浮生如梦 江宸玉佩》作者是半生瓜,文笔精妙简练,文风热情活泼,内容主要讲述:...
6这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皇家秋猎,各世家贵族子弟都等着在他面前露脸。
还有不少世家女子跟随而来。
江宸也默许了。
可陪同进树林里***时,他唯独朝我伸出了手:“阿鸢,从前你最爱这热闹了。”
众人皆变了脸色。
***:“宿主你还在犹豫什么?!
快点上啊!”
我怔愣在原地。
死前若还能再共骑***,也算给曾经的相守一个交代。
我握住了他的手一跃上马,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时,我鼻尖一酸。
许昭宛不服,骑着马跟在我和江宸身后。
变故只在一瞬间。
一只老虎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直直朝许昭宛冲去。
御林军统领高喊:“有大虫,保护皇上!”
我下意识紧张地抓住江宸的手,回头看他,却见他满心满眼在许昭宛身上。
许昭宛:“皇上,救我!”
江宸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乎迟疑了。
直到许昭宛再次高声道:“阿宸哥哥!
救救宛儿!”
江宸快速骑着马追上许昭宛,凌空一跃,便骑到许昭宛身后。
他头也不回地护着她离开。
只留下我惊慌失措勒着缰绳。
我不会骑马,他知道的。
他知道,却还是将我独自留在马背上。
眼看着老虎腾空跃起扑到我身上——幸亏御林军及时赶到,将它***。
我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望着那伏在地上的老虎,却想起先帝在时某次秋猎,有狼群不知怎的闯入营地。
那是江宸已经随先帝入林,势要拔得头筹。
可他听闻我有危险后,不管不顾冲回来找我。
见我没事,堂堂大男儿喜极而泣,死死抓着我的手:“没事就好,可知吓死你夫君了!”
先帝笑他痴情,他却说:“父皇,男儿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可若儿臣***妻都没有护住,岂非没有守卫好儿臣的小家,枉为人夫。”
我看着被勒出血的双手,悲从中来,捂着眼发出小声呜咽。
我差点就要被老虎咬死。
江宸竟亲手将我推出去送死!
是了,我忘记了。
他曾说过的,如今许昭宛才是他的妻。
7自秋猎回宫后,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进度条已经掉到三十多,而我无心再看,只想过好生命里最后这段日子。
冷宫是真的寒凉,我受寒后开始咳嗽不止。
清澜接过我的帕子,眼泪便一直在流,我不由问道:“怎么了?”
她拼命摇着头,将手帕藏在身后不给我看:“奴婢去换新的给您。”
***说,只要封后大典如期举行,我必死无疑。
我搬了椅子坐在阳光下,哼着小曲好不惬意:“死便死罢,又不是第一回。”
***抓狂,要我去挽回江宸的心。
我:“我承认,我最初是为了活命去攻略他的。
可他待我很好,我慢慢也不再用攻略他这样的想法与他相处。”
“我想用真心换真心。”
“可如今他告诉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跟许昭宛有几分相似,又是余家的女儿,他才另眼相待……你要我怎么再去挽回他?!”
“总归我在乎的人都已经离世了,我没什么好留恋的。”
***却并不愿意听我的,只是要我攻略江宸,要我留在这个世界里。
它甚至惩罚我,要我每晚痛不欲生。
我想,快点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直到那日,许昭宛被太医诊出有身孕,江宸匆匆赶入后宫,连御林军统领都带了进来。
听闻此消息,他们都很开心。
江宸在昭纯宫召见我:“自今日起,你便住到昭纯宫来侍奉。”
可许昭宛尚未举行封后大典,此时怀有身孕,难免遭人非议,江宸将此事按下不表。
于是得知此事的,便只有我们四人。
他要我贴身照顾她。
我笑着问他:“你就不怕我害死她腹中的孩儿?”
江宸沉默后只道:“我信你并非这样的人。”
我开始每夜每夜地呕血,第二日还得伺候许昭宛用膳。
她颇为得意,心情极佳时还叫我入座陪同用膳。
“瞧你脸色这般苍白,多吃些补补,莫要让旁人以为我欺负了你。”
她的身子一***一日重。
许昭宛要我为她擦身子,她笑眯眯地看我:“旁人粗手粗脚,哪能比大将军之***活仔细?”
偶尔她在梦中,也会错乱地叫我名字。
不待我反应过来,江宸后脚便入了寝殿。
“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他温柔地抚摸上许昭宛的脸庞,烛光摇曳,昏黄的光更显一室温馨。
而我,是多余的外人。
8许昭宛的胎没坐稳,江宸来偏殿寻我麻烦。
我已经有预感,我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他怪罪我没有好好侍奉许昭宛。
“你想如何处置我?”
余光里,我看见御林军首领猫着身子进了正殿。
江宸沉默良久,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治我的罪。
罚得重了,有损许昭宛的名声。
罚得轻了,恐许昭宛不能泄愤。
最后他要我为未出生的皇子缝制小衣:“也算是全了你们一场姐妹情。”
启朝女子善女红,这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要替夫君跟别的女人的孩儿做衣裳……江宸是懂得如何伤我的。
十年多来,许昭宛和江宸是除了家人以外,与我最亲近的。
纵使他们再怎样伪装,也不可能在短短时日里,性情大变。
我心中有了猜想。
于是我快死前,日夜赶针,给孩儿绣了衣裳、鞋子、还做了***红帽子。
清澜红着眼让我歇歇,我咳嗽着摆手:“再不绣便来不及了。”
她说我傻,我只笑笑。
攻略进度条已经岌岌可危,许昭宛肚子也一日日大起来,可他们却迟迟没有举行封后大典。
***说:“还有机会!”
它迫切地想我留在这个世界里。
直觉告诉我,这个***它变得不对劲。
我缝制好后,便让清澜把东西都送到正殿,恰巧见到御林军统领也在。
清澜愤愤不平:“皇上竟然要严统领亲自巡逻,可真是看重她这一胎。”
严煜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江宸与许昭宛对他十分信赖。
可如今他们三人仍然要好,我却已是外人。
想着想着,我忽然又咳嗽起来。
清澜着急地给我拍背,又喂我喝药:“娘娘,良药苦口,您快再饮些。”
我知她担心我,于是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好叫她安心。
没等我歇下,许昭宛便怒气冲冲寻来。
她说衣裳上有针头,笃定我要陷害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要江宸治我的罪。
我看着她:“许昭宛,你想怎么治?”
她正想开口,我便道:“不如就给我施以针刑,将我戳得千疮百孔,也好让我涨涨记性。”
他们却异口同声说:“不行!”
许昭宛连忙道:“如此简单的刑罚,岂非让你得了便宜!”
她挽着江宸,俏声道:“皇上,腹中皇儿尚且还小,宛儿也要为他行善积德,这次便饶了她了。
若下次还犯,新账旧账与她一并清算!”
江宸点点头,当是拍板了此事。
许昭宛冷哼一声,扶着大宫女的手走了。
9江宸本来也想跟着离开,却看见旁边的痰盂里全是血,他脚步停住。
我看见他藏在宽大龙袍下的指尖在颤。
“你是不是没有听太医的话,好好吃药?”
他转头冷眼盯着清澜,“还是你这婢子伺候得不尽心?”
清澜伺候得再好,也挡不住他们隔三差五折磨我。
更何况这病,是***给我的惩罚。
察觉到江宸动恻隐之心,***立即让我留下江宸。
它冷冷道:“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执行任务!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我突然浑身剧烈疼痛起来。
喉间一阵腥味,血染红了明***的龙袍。
江宸那瞬间已经伸手扶住了我,下一秒却狠狠甩开。
“余知鸢,你别耍这样低劣的手段。”
他冷冷道:“我从小在宫里长大,你这种争宠的法子,我见多了。”
我无力地摇摇头。
***逼着我求他留下,我咬着牙不肯开口。
直到它用电流电我,我受不住了,痛得跪在地上扯住江宸的龙袍。
“我没有……江宸,你看看我。”
“求求你,不然我会死的……”江宸却如同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急忙后退了两步。
我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他握紧了拳头。
“余知鸢,别闹了。”
他只是嘲讽地笑:“要死你就***吧。”
江宸话音刚落,***就开始猛烈的警报声。
晕过去之前,我听见***怒骂我是废物。
我是废物,那它一个从来没有给予过我任何帮助,只要求我做任务的***,算什么垃圾?!
“阿鸢。”
恍惚间,我看见曾经的江宸,穿着一袭湖蓝色衣裳,温柔地朝我伸出手。
“我来接你了。”
10我以为我死了。
可我却睁开了双眼,白光很刺眼,眼泪流了出来。
闻到满鼻子都是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很久没有闻到的味道。
“鸢鸢!
醒了醒了!
哎呀老余快去叫医生!”
很快就有人扒拉我眼睛,有人扒拉我手脚,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好久不见的爸妈热泪盈眶,他们头发都白了,憔悴了好多好多。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距离我出车祸,已经过去五年。
他们本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
可这段时间,我开始频繁有反应,他们就一直守护着我。
原来,我任务就算是失败,也能回家……那狗***骗了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全身心投入复健和接触新世界之中。
过去似乎已经成为一场很遥远的梦,只是偶尔早上醒来,妈妈神情不自然地问我:“宝贝,江宸和宛宛是谁呀?”
我沉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彻底恢复后,我跟爸妈一起去旅游。
玩了一圈回来,我才得知我们这儿居然新发现一座古墓。
那是一个在史书上并没有太多记载的朝代——启朝。
墓里出土了许多文物,还特地为它们搭建了出土文物展览专区。
我鬼使神差地买票走了进去。
爸爸不停给妈妈拍照,指着后面的展览台说:“嗯?
这儿怎么还放了个碎玉佩?”
我听见声音后,连忙走了过去。
只见展览台里的,是并未经过修复的碎玉,旁边还放着一个金丝荷包。
上面介绍是:墓主人钟爱之物,出土时仍握在手中,里面碎玉佩经复原后,疑似顺帝元后遗物。
这是挖掘出来的陪葬品。
我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余家的家传玉佩吗?!
直到我找到墓主人生平介绍,发现一段,与我所见到的完全不同的历史。
11(江宸视角)继位前,我满心欢喜地再去护国寺为阿鸢求平安符。
却撞见严煜和许昭宛在那里求姻缘,我才知,原来他们已经互表心意。
许昭宛让我先别告诉阿鸢,严煜得想办法让阿鸢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答应了。
离开时,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人,醉酒般撞上了我们的马车。
他让我们放他一马:“贵人们大人有大量,断不会与我等小百姓计较。”
他说可用我们最在乎的事情,与我们交换。
许昭宛来了兴致,她道:“老人家,您倒是说说看。”
那人笑出几颗黄牙,拱手道:“你们最在乎之人,并非此朝人。
她有父有母有来处,家人尚在等着她归家。”
“你们唯有恶待她,方才能将她送走。”
许昭宛当场没了好脸色:“胡言乱语!”
严煜连忙让她消消气。
我递了银子给那人,他摆摆手不要。
只拿走我求给阿鸢的平安符。
那人道:“她身上有机缘,不通人性。”
“看事看物,只懂表面。
你们不可有半点心软,若是一旦被机缘吸取她的气运,她便会遭了夺舍,届时不但回不去家——日后魂飞魄散,好不凄凉啊。”
他摇着头,抚摸着长长的白须离开。
我和许昭宛同样在意的人,只有阿鸢。
许昭宛不信:“他随口胡诌我便信,若是伤到了鸢鸢如何是好?!
他倒是讲清楚,鸢鸢身上是何机缘!”
我也不大愿相信,直到严煜亲自查了那人的身份。
听闻就连护国寺的方丈得知我在探查他,也变了脸色,只告诉严煜:“他只吐真言,望皇上三思。”
我们面对着书信沉默了。
护国寺的方丈能窥见天机,能让他忌惮的人,恐怕……我和许昭宛本来还是不信,甚至准备亲口去问阿鸢时,我撞见她癫狂的样子。
等她再次清醒,她却像无事发生,只说自己小歇了片刻。
还关心我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那是我和许昭宛同时亲眼目睹的,做不得假。
那‘余知鸢’还说,等到封后大典,她就能彻底抢了阿鸢的身子,从此留在这个世界里,不用再当什么牛马了!
我和许昭宛商量许久,做了一出戏骗她。
许昭宛:“人选当然只能是我。
万一旁的女子真欺负阿鸢,你能出面阻止吗?”
“那可是名义上的未来皇后,我能顶撞她,你能保证那群老古董不逼着你治我的罪?”
许昭宛虽是我表妹,却是要往上数好几代才亲。
旁的世家贵女不怕她。
可见到阿鸢满眼失望看我时,我还是差点没忍住去抱她。
但我不能。
我不仅要用最狠的话语伤害她,更是要将她送到冷宫居住。
那后来,我们偷偷去冷宫看她,另一个余知鸢再也没有出现过。
唯独阿鸢身子一***一日虚弱。
12我们的猜测,以及那老人家的说法,竟是对的。
许昭宛不想阿鸢痛苦太久,便主动找到她。
被阿鸢扇了一巴掌后,严煜心疼坏了。
许昭宛却说:“不过是一巴掌而已,换作我,我定要提刀把你和那外室给杀了。”
她下场,便到我上场了。
到冷宫时,我甚至不敢跟阿鸢多说两句,只是撤掉她的膳食。
反正我会另外找小***接济她。
那瞬间,我似乎听见第三个声音,很冰冷的、不像人的声音。
我把曾经要送给阿鸢的东西,都给了许昭宛。
许昭宛帮她保管起来。
我们曾趁清澜去内务府要说法时,偷偷请太医给阿鸢看过。
太医说:“娘娘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可阿鸢的脸色一***一日惨白。
清澜想给她请太医,我们不想她们念想落空,便把太医全部留在昭纯宫。
阿鸢似乎知道自己身子是好是坏,她很释然让清澜别再找太医。
我和许昭宛更确信——阿鸢知道她身子为何变弱。
许昭宛告诉我,阿鸢虽是余家养女,可她知恩图报,早已将余家人当作亲人。
若是我们想送她回自己的家,就要狠心。
“高人说的,不能心软……”于是***里,她摔碎阿鸢的玉佩,告诉她——她并不属于这里。
可我们谁也没想到,阿鸢竟然用碎玉自刎。
当时我差点就冲她跑去,可我却忽然瞧见有一团白色柔光跟随着她。
那白色光异常兴奋,仿佛就等着我去阻止阿鸢。
就像是有计谋要得逞。
我想到那高人所言,狠下心来。
可我始终舍不得,正茫然无措时,严煜看出我的担忧。
他用石子打偏阿鸢的手。
虽然是受伤了,但没有伤到要好。
幸好,幸好。
13我和许昭宛想见她,便用为许昭宛侍疾的借口召见她。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忍不住向她道歉,可她怨我,不理我。
许昭宛醒后,看似又添了一把火,实则是劝阿鸢回家。
她一直认为我登基后,三宫六院,再怎么爱阿鸢,以后莺莺燕燕迷眼,未必再专情于阿鸢。
从前,她最是看我不顺眼。
而我们,却发现了一个好的方法——既能将阿鸢留在身边,让她吃好喝好、不必过得那么艰辛,又能监视着那团白光,看着它日渐黯淡。
秋猎时,我私心想再与她共骑赏景。
却不知从哪儿跑出一只大虫,我下意识护着她就要走。
可那团白光竟然就因我一个念头,便透亮了许多,仿佛要死灰复燃。
我怕了。
我怕阿鸢回不了家。
许昭宛似乎也发现了,她拼命暗示我,要舍得放手。
最后是严煜救下阿鸢。
而那团白光,也再次变得黯淡,甚至已经如同一团白烟。
我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14许昭宛有身孕了!
我恭祝她和严煜有***终成眷属。
许昭宛大喜过后,失落不已:“可惜阿鸢不能见到孩子了。”
我们看着她身子一***一日消瘦,心里亦是难过。
严煜说:“此时正好让娘娘搬来昭纯宫居住。”
叫她与仇人同住,如此也算是待她不好!
此计甚妙。
于是许昭宛能用的膳食,阿鸢也能用。
那所谓的机缘果然不通人性,它不能分辨人们复杂的感情,只能凭最直观的所见所闻。
它认定许昭宛是在欺负阿鸢。
给她用一样的膳食,是一种无声的挑衅,炫耀。
许昭宛十分高兴,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投喂阿鸢,可惜阿鸢却还是仍然日渐消瘦。
以前她们总说,要给孩子们订娃娃亲。
许昭宛叫阿鸢给她沐浴擦身,让她摸摸腹中的孩儿。
可许昭宛却动了胎气。
太医说她是郁结于心,让她平日里少想些不高兴的事。
许昭宛红了眼眶。
我们又将此事怪到阿鸢头上,眼瞧着跟随她的白色光团越来越黯。
许昭宛私心想留个念想,便让阿鸢缝制孩子的衣裳。
秉着一定会被阿鸢骂的心去找她,她却竟然愿意。
不止衣裳,她甚至还给孩子预备了鞋、帽。
许昭宛抱着送来的东西痛哭不已。
路过偏殿时,我看着那团光芒又亮了起来。
我们便找了个由头惩罚阿鸢,谁知阿鸢竟然要我们给她施针刑!
吓得我们同时出声反对。
怕被阿鸢察觉不对,许昭宛更是连忙补救。
念着许昭宛怀着身孕,我让她先回寝殿,我后离开。
可离开时,我看见满痰盂的血,指甲都陷入掌心里。
天杀的机缘!
阿鸢咳嗽得厉害,我总是下意识去扶她。
那团白光随着我的动作和心神起伏,而变得时亮时黯。
它在折磨阿鸢。
我明白,她的离开,或许就在今日。
于是我说出了最狠的话,看着阿鸢晕倒在我面前。
15阿鸢死了。
太医诊不出任何病因。
我追封她为后,在她下葬那日,之前那高人再度出现了。
只说:“她到了。”
又从她祭品里顺走一坛美酒,笑道:“就当是小姑娘送我的谢礼了。”
众人皆是大惊。
再后来,许昭宛嫁给严煜,生下一子。
她抱着孩子到阿鸢的墓前祭奠,孩子身上穿的戴的都是阿鸢亲手做的。
许昭宛:“也算是见过***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崩溃地哭:“死鬼,若是有缘,记得再入梦来。”
朝臣逼着我纳妃娶后,我一一挡了回去。
最后过继了几个皇子,对他们悉心培养,日后继承大统。
我死得比严煜和许昭宛都要早,临死前,我告诉他们一定要让玉佩随我下葬。
那是阿鸢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了。
随同下葬的,还有一纸***。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再见到阿鸢。
可若是有那一日,我能以另一种方式重现世间。
我要告诉所有人。
我爱余知鸢。
16()我看完江宸的***,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出土时,保存完好,可见用心。
上面确实是江宸的笔迹。
我隔空摸着它,眼泪却一滴滴滑落,我连忙伸手去擦。
这样具有神奇色彩的故事,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已经无从分辨。
唯有局中人才知晓。
在许昭宛要我为孩子做衣裳时,我确确实实察觉到不对劲,才为她缝了一件又一件。
我略微说出针刑试探,便得到他们一直反对。
我知道,我猜对了。
可我唯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碰到过高人指点,戳穿***的谎言。
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差点被它夺舍!
“女儿,咱们回家吧。”
爸妈见我难过,不知为何,但又不好先问我,只是想先带我离开。
我点点头。
既然启朝已经被发现,日后我也能在网上查到相关的信息,希望还能找到他们的后人。
出博物馆时,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我身上。
我急忙扶住他,低头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姐姐。”
我问他家里人呢,他回头一指:“那是我舅舅!”
他身后,是一个,与江宸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时间仿佛静止,周遭事物都消失,只剩我眼中看见的他。
我就这样与他对望,泪光盈盈。
“妈妈!”
小男孩忽然笑起来,冲进一个年轻女人的怀里,“我要去吃冰淇淋!”
另一个男人抱起他:“妈妈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不能这样扑过去,会吓坏肚子里的妹妹。”
我似有所感,回头望去。
许昭宛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朝我比了个手势。
爸妈被这场面弄得不知所措,问我:“认识的朋友?”
我用力点头:“是。”
“很久很久的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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