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陆宴白》小说作者是大神。书中精彩片段:...
医院,陆宴白身高腿长立在人群里的样子格外显眼。
“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我刚挤过去就听见他这么说,手里的袋子也被拿走。
陆宴白的小青梅在深夜进医院了,我的作用仿佛只是送些衣物过来,其他的和佣人一般无二。
和他结婚四年,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自行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说病人受伤严重,至于原因,说的含糊,“年轻人啊,就喜欢图新鲜,追求刺激。”
“什么意思?”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我的表情带着同情。
那一瞬间,我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从心头凉到了脚尖。
我竟然希望他能再多告诉我一点,可惜他只是摇头把我请出了办公室。
据我所知,曲云烟并没有男朋友,而今天送她来医院的人是我老公。
凌晨一点的医院,依旧拥挤,我心里想着事情,撞到了不少人。
我对曲云烟的了解甚少,只知道她从小借住在陆家,陆宴白的爸妈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我没敢继续往下想,跌跌撞撞赶到病房。
曲云烟苍白的脸颊上满是眼泪,她拽着陆宴白的袖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电视里那些偷听墙角的事情根本就不现实,现代化的门板在关紧门的情况下隔音效果很好。
陆宴白是背对着我站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们毕竟一起长大,肯定心疼坏了。
我准备推门的手就定在那里,最后还是放下。
直接冲进去质问是不理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理智能不能承受得住真相。
我和他本是势均力敌的家族联姻,我曾无数次庆幸能生活在优渥的家庭里还能嫁给爱情。
可这四年婚姻如梭,一切早已今非昔比,随着父亲的离世,我家族日渐没落。
我不是经商的料,为了不让父亲的努力成果付诸东流,只能让妈妈一个人苦苦坚持。
平日公司受到陆宴白的诸多照拂,如果我只凭揣测就进去闹,怕是本就平淡的婚姻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
家里没人,我回家直接去了曲云烟的房间,女孩子心事多,如果有爱意肯定无法隐藏。
曲云烟并不是上进的孩子,大学旷课是家常便饭,需要钱了就喜欢拽着陆宴白的胳膊撒娇,“宴白哥哥,钱钱。”
她七十斤,一米五八笑起来像动漫里的瓷娃娃,每当她撒娇的时候,别说陆宴白,连我都会多给她转两万块钱零花。
然而她的房间里找不出来任何与文字相关的东西,没有书也没有笔记本。
只有化妆台上一张和陆宴白的合影,年代久远的已经是他们小时候的事了。
曲云烟拉着我讲过,这是她去陆家的第一天,缠着漂亮哥哥一起照的。
那会陆宴白已经是个小大人了,青涩的脸颊即便摆着臭脸也难掩帅气,曲云烟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张。
曲云烟的房间里找不到东西,我又去了陆宴白的书房,连保险柜里的合同我都翻了,依旧一无所获。
凌晨三点,我捧着手机上网搜索,“如何查到老公出轨的蛛丝马迹。”
网友们的答案五花八门,但是很好,都不适合我们这种家庭。
陆宴白在各大酒店都有预留的房间,他去住也不会有档案留存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想给陆宴白发去信息,“老公,你今晚还回来吗?”
我无比清醒地明白,我就是想要通过他对我的在乎来作为他没出轨的证据,我潜意识里是不接受的,更何况那个人和陆宴白原本就那样亲近。
但我同样清楚,他一定不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彻夜照顾曲云烟,不眠不休。
我陷入了痛苦的漩涡。
没想到的是,五分钟后我收到了陆宴白的回复,简简单单一个“回”字,和他本人一样冷漠。
这丝冷漠竟然让我欣喜若狂。
镜子里的我撑着脑袋,一双明亮的眸子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感。
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最是明白这种纯净和身上情趣内衣能带给男人怎样的冲击。
我大方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只为了让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我,好不容易曲云烟不在家,正好玩点刺激的。
一直等到凌晨五点,房子外面没有任何车子开进来的声音,我睡着的时候,眼泪滴在了陆宴白的那个“回”字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推我肩膀,睁开眼,陆宴白那张魅孤傲的脸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毯子无意间从身上滑落漏出精心包装过的自己,我笑着和他打招呼,“老公,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面吃?”
我和他已经好久都没***了,如果是一个常年没有性生活的人看见我穿成这样又说着这么有歧义的话,怎么能把持得住!
“昨天有事。”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伸手把我抱起来往楼上走。
我知道他口中说的有事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被曲云烟绊住了脚步,可此时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抱着我,我就很轻易地来了感觉,在他怀里乱哄着。
我亲吻着他的喉结,半是撒娇,半是蛊惑的开口,“老公,要我。”
但是他却没有跟我做。
“穿上点,别冻着。”
他把我放到卧室的床上留下这样一句转身就进了浴室。
我身体里瞬间涌进了巨大的空虚,有多动情,就有多羞耻。
如果他真的出轨了,他可以***到把曲云烟做进医院,却不愿意碰我这个正牌妻子。
窒息感几乎淹没了我。
十分钟的时间,情潮早已褪去,浴室的水却还没停。
我隔着浴室门和他对话,“烟烟怎么样?用不用我去照顾她?”
“不用,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去陪她。”
“你不用上班吗?要不然我去照顾也是一样的。”
浴室哗哗的水声挡不住他的执着,“桑乔,她现在离不开我!”
我倚在门边笑出了眼泪,是离不开还是导致曲云烟受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陆宴白手机立在摆放手表的柜子上,夹在两个表盒之间,他一手扶着柜面,另外一只手在身下快速抽动着。
和他距离不远处的地上,是他踢掉的灰色浴巾,即便他身子被挡住了大半,也不难猜想他在做什么。
衣帽间里很快传来暧昧的声响,性感得要命。
我脚趾扣在木质的地板上,冷意瞬间爬满全身,像被施了魔法,我的整个身体都动弹不了了。
他很快抽了几张纸巾,我以为他结束了,却没想到他又开启了新的一轮。
直到现在,我心里才有了切实的痛感,他的手臂每滑动一次,都是在我心上狠狠割了一刀。
曲云烟几张照片就能把我的老公从我的床上叫下去,他宁可对着照片一次又一次地要,都不肯要我这个躺在床上的大活人吗?
这一瞬间,我头脑被一道声音震得发麻——陆宴白出轨了!
他的举动把我的整个世界都击碎了,被最爱的人背叛,被他践踏的尊严,在这一刻统统得到了证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笑着,眼泪却还是会掉下来。
我没去打扰他,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我把房间门关死,大哭了两声然后迅速洗脸,化妆,我要赶在他的前面去医院找曲云烟。
法院不会因为男人对着照片打飞机而多分财产给我,我必须得先找到更多实质性的证据。
病房里,曲云烟正在玩手机,她看我进来,脸上瞬间变换了几种颜色,比红绿灯都精彩。
“桑乔,你怎么来啦!”
她从来不叫我嫂子,以前觉得关系亲近没什么,可现在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我淡笑着走过去在她病床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听你哥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和嫂子说说。”
我刻意强调了嫂子两个字,如果陆宴白那里是密不透风的铁桶,曲云烟这里就将是我的突破口。
曲云烟脸色红了红,我猜她是没脸和我提及那么私密的事情,她脸颊在我掌心蹭了蹭,撒娇神功再现江湖。
“哎呀,哥哥真讨厌,说了不要告诉家里人,我就怕你担心。”
她嘻嘻笑着继续卖萌,小手捂着心口对我撒娇,“桑乔,我这里痛痛,想吃苹果。”
我来医院,本来是想找陆宴白出轨的证据,对于这个小姑子,我也并不想再给什么好脸色。
可当她这样和我说话,想着往日的那些情分,心口是止不住的疼。
毕竟朝夕相处四年,我对曲云烟是用了心思疼爱的,我把她当成亲妹妹,只要有我的,必然也都有她的。
她去我房间逛一圈,任何她想要的,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送给她,再说吃的穿的就更不可能苛待她。
可就是我这样交付真心的两个人,一起在我身上扎了刀子,还是在我眼皮底下。
我居然眼盲心瞎了这么多年。
我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刀子,如果在苹果和曲云烟两个中间选择捅一个,我要选自己,我太傻了。
“嘻嘻,桑乔对我最好啦。”
她看我准备给她削苹果还鼓励着我,然后拿起手机举过来给我看,“你看我刚才拍的照片好看不?”
照片里她在美颜滤镜的加持下气色红润,穿着病号服的样子不像是生病了,反而更像是现在年轻人很流行的那种Cosplay.
“好看,我们烟烟怎么拍照都好看。”
我随口应着。
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一张展示着拍照成果,嘴里还念念有词,“哥哥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敷衍我,你看他,我把照片发给他看,就给我回了个‘恩’。”
陆宴白向来冷淡,可他对待曲云烟,可以说是耐心十足,他能做到句句有回应。
【我好看吗?】
【恩】
【哥哥你怎么还不过来?】
【马上】
【那你说哪张最好看?】
【第二张】
.....
我想了想自己和陆宴白的对话框,可能他给我的回复加在一起都没有曲云烟的十分之一多。
“你哥哥忙。”
我有些心不在焉。
“嘶......”
“桑乔,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来啦!”
我从没想过,一间密闭空间的病房里会同时响起这么多的声音。
陆宴白走近立在光影里的那一刻,我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手腕猛然一紧,陆宴白探身过来把我扯出病房。
肩膀撞在门边的墙壁上,我咬牙忍着疼。
他低头挽着袖口,说话缓慢却很严肃,“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来看看烟烟,不来我总是不放心,既然你过来了我就走......”
“有什么好看的,说了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
他不让我看,自己却日夜守着,不是心虚吗?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过来,你在掩......”
“哥哥!”
病房内响起了震天的哭喊。
我看见陆宴白的身子像被电了一下,条件反射就要往病房跑,原来是曲云烟削着我没给她削完的苹果不小心割到了手。
我连忙扯住他袖口,“老公,那我先走......”
陆宴白打断我,“好了,我们的事回家再说,没看见烟烟受伤了吗!”
他焦急的神情让我有片刻的恍惚,一时之间忘了松手。
他用力一扯,我整个大拇指指甲被他袖扣掀开,痛得我站不稳,跌坐到地上。
可他的视线里只有曲云烟。
我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忙碌的背影,看到了我这二十年的倾慕之情在一点点瓦解。
我抱着满手的血转身离开,狠狠地关门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给自己挂了号,护士说外科医生都被叫到楼上VIP病房了,让我等一等。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
可是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继续等吗?
后来医生说指甲连着甲床,让我拔甲,“也算个小手术了,叫家人过来吧。”
我瞅了瞅,指甲连着肉丝,血糊糊很像需要做手术的样子。
如果陆宴白看见会心疼吗?
可是他就在医院里,却不接我的电话。
“没事医生,我自己可以。”
我自己一个人进了手术室,看着医生拿着大针头在我手指周围打了一圈麻药,愣是一声没吭。
他用很赞赏的目光看着我,“打这个很疼的,很多大男人都忍不住,刚才给一个小姑娘包扎一个小伤口,哎哟,那哭的,拼命往她男朋友身上贴,不过有一说一,她男朋友不错,心疼得不得了。”
我很平静地说,“如果我老公在这里我也会哭的。”
医生怕我紧张故意和我开玩笑,“那我们等等,等到你老公来。”
我摇头,“我老公可能就是你口中那个不错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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