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陆霁渊》作者是大神,文笔精妙简练,文风热情活泼,内容主要讲述:...
我视线落在陆霁渊搭在床边的裤子上,松垮的裤腰扭曲成了一张哭泣的脸,黑色的手机滑出一角比泪痣还要让人感觉悲伤。
婚姻生活里,我觉得爱和隐私都很重要,我们彼此留个人有空间,从来不会碰触对方的手机。
可是今天我连他书房都翻了,是不是也不差这点。
我抽出手机,迅速钻进被窝里,连带着把头也蒙了起来。
我紧张。
都说没有人能从伴侣的手机里活着出来,我既害怕查到他和曲云烟的苟且,也害怕什么都查不到让我变成疑神疑鬼的样子。
想到他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那串佛珠,我牙齿都在打颤。
陆霁渊,你要紧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
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紧张按错,我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
直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密码不正确,请30秒后重试。
我到底是天真了,我能打开他的保险柜,却打不开他的手机。
我伴随着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口干舌燥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液,一秒一秒等着时间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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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你在干什么?”
陆霁渊***着的上半身还在滴水,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下半身围着一条灰色浴巾,神秘的人鱼线延伸到令我遐想的地方......
我第一次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出浴,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掀被子的动作上。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双手捧着他的手机,他蹙眉看我,动作也定格住了。
“老公。”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有一种小偷被抓现行的罪恶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尴尬。
他喉结滚了滚,眼里翻腾着怒意,喊我全名,“裴欣!”
他伸手拿手机我却以为他想打我下意识就躲,不知道是我俩谁按了快门键,“咔嚓”一声不合时宜地响彻在房间里。
屏幕里我顶着一头乱发,眼里蓄满泪水,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了。
这是昨天晚上还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是妲己,能把他勾掉三魂七魄的那个我?
陆霁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声音里也带着揶揄,“这是什么?记录你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全部走光的身子,害羞地扑进他怀里,“对不起。”
我跪在床上,用力揽着他的腰身,仰着脸几乎是祈求地对他说,“老公,要我。”
二十六年的时光里,我人生二十年都离不开陆霁渊这个名字。
从第一次远远地看见他,我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少女的心思细腻,我沉浸在单恋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我不想我生命中的信仰崩塌,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我也想他全心全意爱我。
陆霁渊抬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冷硬的下颚线条有了弧度,“这段时间我要陪着烟烟,等过段时间,可以考虑带你出去玩玩。”
我试探问他,“烟烟怎么受伤的啊?怎么大晚上的去了医院?”
“没什么,老毛病。”
陆霁渊向来冷厉笃定的眼眸中,我竟然看见了一丝躲闪。
我有些失望,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
“那出去玩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我问得小心翼翼。
我和陆霁渊连蜜月都是带着曲云烟一起去的。
我和他结婚后,曲云烟好像生了一场挺严重的病,那会儿他们全家都很紧张,具体病因没有告诉我。
当时为了彰显我这个嫂子的大度,也为了在婆家面前刷好感,我同意了他们让曲云烟跟着我们出国养病的要求。
当时她还没成年,对我这个嫂子也诸多警惕,只想要陆霁渊陪着。
我念在她生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和陆霁渊再也没有过单独旅行。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和陆霁渊的婚姻到底有多不健康,两个人的生活一直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陆霁渊在犹豫。
“我们两个出国重新补个蜜月吧,我们该要个孩子了,妈很着急。”我加重筹码。
陆霁渊也许是想到了曾经对我的亏欠,也许想到了他妈妈给他灌的补药,他眉头皱起又舒展,终于点了头。
“想去哪个国家?”
他帮我捋着颈间的发丝,弄得我心里又疼又痒,爱恨交织不过如此。
我撑了个笑脸,学着曲云烟欣喜讨好的模样说道,“第一站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地点,京市,海苑别墅,我们这张床上!”
我一跃而起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了他,双腿也不老实地缠在了他的腰上。
他回吻了我,双手小心托在我的臀部上,我们双双倒进了大床里。
干柴终于被我这熊熊烈火点燃。
他来势汹涌,身上的轻薄的衣衫像蝴蝶一般碎到了空中。
他双手抓住我的脚踝,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哥哥!”
一条消息显示在通知栏。
脚踝上的力道变大,抓得我有点疼了,他显然也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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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看吗?快夸我哟!”
“你还没洗完澡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曲云烟向来热情开朗,连发消息都像是冲锋枪一样说个不停。
陆霁渊松开了我,我没让他走,双腿勾住他的腰。
“别走,我们继续好不好?”
我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极尽所能地撩拨着他。
他声音都沙哑了,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没感觉了。”
我痛得松了腿,看他系上浴巾去了楼下衣帽间。
在这个家里,我和曲云烟的定位不一样,她是全家宠大的孩子,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我这个陆太太就必须行事妥帖,温柔贤惠要“识大体”。
以往他要是这样说,我必定听话躺着一个人继续品尝空虚寂寞的味道。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如果不证明点什么,是不可能停止生长的。
我着急地赤着脚追出去,却没想到在衣帽间里竟然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我揉着额头,泪花都撞出来了,一抬眼才发现,我撞的哪里是墙,明明是陆霁渊硬邦邦的胸膛。
“一亿个王姨把你喂成猪我都破不了产。”
陆霁渊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可一瞬间的嫌弃还是被我抓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再有钱王姨的薪水不还是我结算的。
我抓着箱子的扶手,不再看他一眼,绕过他就走。
陆霁渊面无表情地把我拦下,一脚踢在我行李箱的底部,对着不远处的王姨指挥道,“把太太东西放回原位。”
王姨赶紧追着滑走的行李箱溜之大吉。
我没有责怪王姨的不讲义气,也没有被陆霁渊抓包的尴尬,这个房子里唯一抬不起头的人不应该是我。
“好狗不挡道。”
这算是我和陆霁渊认识以来,说过的最硬气的话。
他没有回答我,突然半蹲下来,在我不明所以的两秒钟内,我双脚腾空了,他居然把我扛起来了!
我挣扎乱踢,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我愣了一下,张嘴反抗地咬在他肩膀上。
牙齿的疼痛伴随着心中难以名状的酸涩感瞬间蔓延开,金豆子不争气地掉了一路。
他不让我走,是享受在道德边缘正妻和外遇同时存在的试探,还是爱上了那种紧张又刺激的偷腥欲?
我企图用这种恶毒的想法来缓解我心里的痛苦,却无济于事。
他把我丢到床上,身子紧跟着压了下来,在我脸上胡乱地亲吻,却只吻到了苦涩的眼泪。
“别碰我!”
他今天已经自己解决过了,再真枪实弹来上一发不怕精尽人亡?
我都没和他连着两次做过,说实话我都快忘了做那事是什么感觉了。
他有些意外,拿正眼看我,“早上没跟我做委屈哭了?”
“不是!”我反驳他,“我不想跟你过了,我要离婚。”
当离婚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很疼很难过,但是并没有,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几年一味讨好的日子我过够了也累了,好像在潜意识里,我也在等这一天。
我就说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始终对我冷漠。
原来早就偷偷心有所属。
陆霁渊脸上的温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薄凉,“就因为烟烟受伤我多陪了陪她,你就要跟我闹离婚?裴欣,你要作也得把控在一个我能容忍的限度里。”
我平静且沉默地看着他,终是叹了口气,“陆霁渊,你是有妻子的人,你懂什么叫分寸感吗?”
“你跟我谈分寸?相亲的时候直接就跟我表白,你有女人的分寸感?再说烟烟是我妹妹,我和她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有问题,那你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原因。”
我错愕地张开嘴,怎么也没想到陆霁渊竟然会把我主动表白这件事拿出来说。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好在宴会上做为“别人家的孩子”上台演奏。
那会我们京市整个圈子里,提到陆家这位少爷,谁不用优秀来形容他。
也就是那会,我学会了一个词语,一眼万年。
我还记得当时我就在我的QQ空间里更新了一条说说,仅自己可见——陆霁渊,他是我的一眼万年。
而第一眼就心动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地只做朋友呢?
接下来我和他的每一次偶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对外我都会调侃我和他只是家族联姻,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为了和他联姻,做了多少努力......
“你既然觉得我这么不堪,那我们分开正好。”我寡淡地笑了笑,“你给我弹一首我们婚礼上的求婚曲,我净身出户分文不要,怎么样?”
时隔四年,再听这首《爱的致意》心境已经完全变了样。
陆霁渊坐在客厅中央的钢琴前,他指尖微动,指腹在琴键上摩擦,浪漫的小夜曲旋律便响彻在整栋别墅里。
婚礼时,陆霁渊为我弹琴,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而现在,他再弹起这首曲子,也是为了幸福,为了我和他各自的、没有彼此未来的幸福。
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撒在他身上的阳光余晖太耀眼,还是他本身就足够闪耀,我被晃得湿了眼眶。
我要离开!
我后退了两步,我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了。
刚转身,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滚烫到......我甚至有种他很需要我的错觉。
我拒绝了他两次,可执着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更执着,我稍稍松懈,就被他抱着坐到了钢琴上。
很大的一声嗡鸣,提醒王姨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就跑了。
家里的客厅,有种在公开场合的刺激感但也同样私密,我被他引领着在钢琴上弹奏,只是音符并不美妙。
曲子才刚刚开始演奏,我难过并不配合,音调有轻有重,有短促有绵长......
可他兴致很高,拉着我从琴头吻到琴尾不依不饶。
刚要进入正题,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只有老宅才会打家里的电话,陆霁渊不得不停下。
我趴在钢琴上微微喘息,稍微一动就有声响,直到陆霁渊接完电话,我都没敢挪动半分。
他把我从钢琴上抱了下来,轻轻吻我脸颊,“妈让我们回去。”
“我不去了吧,反正我们也要分开。”
“想离婚还愿意被我搞?”
“我也不想委屈自己,你最起码比外面的鸭子干净点,还是免费的。”我口是心非地说。
我没再故意讨好,陆霁渊也笑得冷漠,“你提我们结婚曲不就是为了让我想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吗?我默许你对我使小心思你还敢跟我闹?”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净身出户才给我弹琴。”
他睨着我,用宠溺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傻,就算我们离婚,我要是不想,你也分不到一分钱。”
他对我耐心有限,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脸,“我爸妈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我爸身体不好,不管你有什么委屈,不许让他们看出来!”
“那正好回去告诉他们我们要离婚的事。”
我承认我有赌气的成分,他爸妈待我极好,即便我和陆霁渊闹得再不愉快,我也不可能影响老人。
可陆霁渊自小母亲就去世了,爸爸把他拉扯大,他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我就是故意气他才这样说。
陆霁渊以为我说的是真的,抬手用食指戳我头皮,“你敢提一个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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