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语庆屿年》精彩小说,是小说写手大神所写。网络热度颇高!精彩内容:...
在听到女儿和丈夫偷偷叫自己“黄脸婆”之后,周安语不想再当这个家庭主妇了。
“周女士你好,您在我店预订的最新款房车,预计一个月后可以提车。”
周安语坐在沙发上,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感冒灵,哑着嗓子回应:“好的,谢谢。”
电话那头却没有要挂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想做个调研,请问您买房车的目的,是准备和家人一起出行……”
周安语望着对面墙上那张有些久远的全家福,失神了片刻。
“不是,我一个人,自驾游。”
结婚二十多年,女儿都大学毕业了,当了半辈子家庭主妇,她累了。
她只想离开这个家,独自一人去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又配合着回答了几个问题,她才挂断电话,将感冒药喝完了。
周安语拿起手机,特意下载了一个倒计时插件放在手机桌面。
【事件:“彻底自由”;剩余时间,30天。】
正准备上楼去喊女儿庆媛媛下来吃饭,门口这时响起开门的动静。
她的丈夫庆屿年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门。
他长得英俊,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他更加有股成熟稳重的气质。
周安语见他回来,有些诧异:“应酬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说着,习惯性地上前去接他脱下来的定制西装外套。
却被庆屿年躲过。
庆屿年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和她错身进了客厅,随意将外套搭在沙发上。
动作自然,语气更是平淡如水:“以后买瓶除味剂,做完饭往身上喷一喷。”
周安语僵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在嫌弃她身上的油烟味。
周安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扇了一巴掌,脸上心底都泛起刺痛。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直接拿起外套,朝阳台走去。
这外套再金贵,每次不还是要她的这双手来洗?
只是拿起来,她才闻到上面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一低头,就看到烟灰色衣领上蹭的一抹红色。
她的脚步顿了一瞬,而后面色如常地将外套丢进脏衣篓里。
“都脏了,也沾了别的味道,反正要洗的,有什么关系?”
周安语回过头,对上庆屿年欲言又止的眼神,平静地笑了笑:“我说酒气。”
反正她已经准备要走了,庆屿年在外面彩旗飘飘,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庆屿年的神情更加复杂。
“妈,饭做好了怎么不叫我?”
楼梯传来脚步咚咚的声响,庆媛媛下楼,看到庆屿年顿时高兴:“爸,你回来了。”
庆屿年应了一声,神情这才有所缓和。
周安语收回目光,对庆媛媛说:“正想去喊你呢。”
庆媛媛随意应了声,直接过去坐下拿起碗。
周安语头一回没有招呼庆屿年,在庆媛媛对面坐下了。
反正他每次出去应酬回来,都“吃饱了”。
然而今天,庆屿年却带着惊讶看了她一眼,竟自己去厨房盛了饭出来在她旁边坐下。
“今天那家味道不好,我没吃几口。”
周安语动作一顿,这回倒是轮到她惊讶了。
庆屿年不是一向跟她无话可说,只在同一屋檐下做熟悉的陌生人吗?
但她还没来得及应声。
庆媛媛忽然“呸”地一声将茄子吐了出来,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大声埋怨:“怎么回事?这茄子这么咸怎么吃啊!”
“还有这鸡汤都苦了,你怎么连饭都做不好了?!”
庆屿年挑了挑眉,被扫了兴一般,将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
周安语怔怔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浸没在冰水中。
这么多年,她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没歇过一天,连感冒低烧也还要为他们做饭。
但只要有那么一次没做好,她好像就成了这个家里十恶不赦的罪人……
想到自己的出行计划,她也没了跟庆媛媛计较的心思。
她压下了心里的难受,语气平静地说:“那你点个外卖,别饿着自己。”
说着,她夹了一筷茄子吃了。
反正以后,他们都吃不到她做的饭了。
庆媛媛呆在原地,神情变了几回,才赌气地低声骂了句脏话。
她使劲往后一靠,椅子在地板上擦出尖锐声响。
庆媛媛站起身,看向庆屿年:“爸,我们一起叫外卖得了。”
庆屿年收回对周安语打量的目光,不置可否地起身朝楼上走去。
庆媛媛亲热地跟在他身边撒娇:“爸,我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一楼很快安静下来,只剩周安语一个人坐在一盏孤灯下。
看着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她再没了胃口,颓然放下碗筷。
疲惫和厌倦几乎将她淹没。
这样的日子没意思极了。
不过还好,等她提了车,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地鸡毛的日子。
周安语将饭菜都倒进垃圾桶,上楼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睡觉。
刚眯上眼睛,房门就被推开了。
朦朦胧胧中,她听见庆屿年刻意压低的嗓音,在无奈地哄着。
“明天再陪你,今晚不行,听话。”
话筒另外一边传来甜腻撒娇的一声轻哼。
下一瞬,庆屿年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关门声隔绝了这对情人的亲昵话语。
周安语在黑暗中睁开眼,悄然红了眼眶。
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庆屿年在外面有人,只是听到他这样跟情人调情,还是觉得胸口窒闷。
周安语舌根发苦,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她梦见了自己刚嫁给庆屿年的时候。
那时,她在沿海的一家纺织厂工作,是厂里最漂亮的姑娘。
不过二十就当上了车间组长,前途大好。
但是怀上庆媛媛后,婆婆刘兰香和庆屿年都要她回家养胎。
那时庆屿年对她说:“以后你负责家里,我负责外面,我们风雨同舟。”
她相信了。
于是周安语放弃了一片光明的工作,离开经济飞速发展的沿海。
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一晃就是二十年,从无怨言。
直到她意外得知,庆屿年出轨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
失重感从脚底灌到头顶,让周安语瞬间睁开眼。
天色已经大亮,而床的另一边也空了。
看那平整的被子,她知道庆屿年昨晚根本没在这里睡。
周安语心口空了一瞬。
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准时响起:【距‘彻底自由’,还剩29天。】
她移开目光,换了衣服出去。
庆媛媛竟然不在房间里面,但是她的房间乱作一团。
衣服、袜子、零食包装袋丢得房间里到处都是。
以往周安语都会一边给她收拾,一边唠叨,还要被嫌烦。
可今天,周安语只是忍住了过去收拾的冲动,直接下了楼。
没想到,婆婆刘兰香正坐在沙发上。
一看到周安语,她就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
“周安语,你竟然不给我孙女做饭吃?你这个妈怎么当的?你是想饿死她吗?”
周安语脚步一顿,看向坐在她身边神情不自然的庆媛媛,眼神一暗。
难怪平常睡到下午才起的人,今天这么早就没在房间了,原来是找人来给她撑腰来了。
刘兰香还在继续说:“想我们以前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了,你倒是金贵,屁事没有天天睡懒觉。”
刘兰香环顾这套装修精美的复式房子,更加不满。
“当初是我们家没钱,要不哪轮得到你嫁到我们家?”
“现在你看看,他身边哪个女的不比你强?人家一个个年轻又漂亮,你呢?黄脸婆一个,带出去都嫌丢人!”
客厅里只剩下刘兰香数落的声音。
庆媛媛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没有劝阻,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又不用出去上班,就家里这点事都打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请个保姆!”
周安语听到这句,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
她看着刘兰香,缓缓牵起唇角,留下诚恳的一句——
“妈,你说的对。”
话落,她不管刘兰香和庆媛媛诧异怔愣的脸色,直接换了鞋出门了。
周安语直接打车去了一家家政中介公司。
“您好,我要聘请一名住家保姆。”
周安语很快就选定了一名和她年纪相仿的住家保姆,王姐。
谈好薪资待遇后,周安语签了合同,带着王姐回到家。
刚打开门,刘兰香激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屿年,你自己说说,你这个媳妇气性多大,我就是说她太懒了,还不如请个保姆,她就离家出走……”
周安语身形一顿,忽略王姐同情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庆屿年也回来了,和刘兰香庆媛媛一起坐在沙发上。
见到她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进来,三个人都是一愣。
庆屿年皱起眉:“她是谁?”
周安语让王姐将行李提进客厅,自然而然开口。
“这是我请的住家保姆王姐,负责我们以后的生活起居。”
说着,她看向庆屿年:“工资你开,你不介意吧?”
庆屿年和庆媛媛都一时怔住了。
刘兰香猛地站起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着周安语。
“你这是存心跟我作对,要气死我呀!”
庆媛媛连忙上前扶住刘兰香,一边看向周安语。
“妈,你就因为奶奶一句气话,真领了个保姆回来呀?”
周安语正要开口,刘兰香忽然捏着拳头捶打起自己的胸口,一副悲愤不已的模样。
“我要回去!屿年,她就是想气死我,我一眼都不想看见她了!”
庆屿年连忙过去扶住她:“妈,您别激动!”
庆媛媛也不放心的跟着出去:“奶奶别生气!”
周安语看着三个人很快消失在门口,心口漫起一阵钝痛。
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外人而已。
王姐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这些都是需要收拾的吧?”
周安语这才注意到满桌的狼藉。
她不在家的时候,庆媛媛应该是点了外卖,吃完的餐盘碗筷随意的堆放在洗碗池。
桌上的剩菜剩菜也全都被油冷浸,只等着她来收拾。
周安语呼吸一窒,收回目光转身上楼:“对,收拾好全扔了。”
下午的时候,她之前委托的离婚律师送来了起草好的离婚协议,就等签字了。
周安语一直等到晚上,庆屿年和庆媛媛都没有回来。
庆屿年只给她发来一条信息:【媛媛在我妈家里陪她,我回公司加班了,你不用等。】
周安语想起前一天晚上听到的话,知道庆屿年是要去陪他的小情人。
她没多问,只回了个“嗯”字就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上午,周安语被手机倒计时的铃声叫醒。
【距‘彻底自由’,还剩28天。】
周安语按下提示关闭,刚坐起身,就见庆屿年裹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应该是刚回来,洗了个澡,头发湿润一片黑亮,衬得他五官更加成熟稳重。
周安语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回来了。”
庆屿年应了一声,话音有些含混:“昨天公司出了点状况,就通宵了。”
周安语看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眼里还带着一丝餍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庆屿年像是转移话题一般开口:“昨天我妈那么说你,是她过分了,我已经说过她了。”
他话锋一转,又说:“但你也不用为了跟老人家赌气,就真找个保姆回来……”
周安语轻声打断他:“你误会了,我没有跟她赌气,我觉得请保姆很有必要。”
“毕竟以后家里这些活,我不会再做了。”
庆屿年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周安语转身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朝他扯着唇笑了笑。
“意思就是,我不想伺候了。”
房间里的空气一时凝固了。
庆屿年沉默地盯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片刻,才伸手接过。
他却翻都没翻,就随手朝旁边一扔,不甚在意地开口。
“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这次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不和你追究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了。”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进了衣帽间。
周安语独自站在原地,几乎被窒息感淹没。
庆屿年总是这样,毫不在乎她的想法。
在外面当了老板,在她面前也总是高高在上,傲慢至极。
庆媛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妈,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博眼球的那套?”
周安语一顿,心口漫起丝丝缕缕的苦涩和心酸。
连她抚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女儿都不理解她,甚至也觉得她在故意胡闹。
在这个家里,她的想法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
周安语没多说什么,只是将离婚协议书收了起来,换了衣服直接出门。
跟谁也没打招呼。
这些年,她守在家里,天天一身油烟味,衣服也都是几年前买的基础款。
庆屿年赚了钱,她也都攒下来用在对女儿的培养上。
换来的却是所有人的嫌弃。
现在,她只想好好补偿自己。
周安语去商场逛了几圈,衣服、首饰、香水、化妆品……
只要她看中了,就直接买下。
而后她又去做了美容,还烫了个时兴的卷发。
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
下午,周安语神清气爽地拉开家门,却对上了客厅的十来双眼睛。
沙发上坐满了男女老少,都是庆屿年那边的亲戚。
庆屿年坐在主沙发上,看到她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顿时怔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庆媛媛也愣住了,随后惊奇地跳起来跑上前。
“妈,你这是出去shopping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周安语没理会她,将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放在鞋柜上,朝客厅里的那些亲戚一一打招呼。
大姑看着柜子上堆满的名贵购物袋,笑着开口。
“安语这是逛街去了?果然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听说你连家务都不做了,这是要专心当阔太太了。”
周安语唇边的笑意顿时凝固。
她正要开口,就听姨妈嗑着瓜子接了一句。
“安语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有那闲心闹离婚吧,哈哈哈……”
亲戚们哄堂大笑,像看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看着周安语。
周安语呼吸一窒,下意识看向庆屿年,满心都是不可置信。
他不将离婚的话放在心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当成笑话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讲?
她身旁的庆媛媛也笑着说:“姨妈,我妈那是想寻求我爸的关注呢,估计是霸总小说看多了!”
三舅爷冷哼一声。
“博什么关注!女人就应该在家做家务带孩子,那些心思是狐狸精才有的,不可取!”
周安语视线扫过那一张张或讥讽或眼红的嘴脸,忍着情绪抽出手。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庆屿年,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离婚的事,我没在开玩笑。”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庆屿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你说什么?”
那些亲戚反应过来,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劝。
“安语,屿年可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男人,对你又好,你干嘛想不开要离婚哪?”
“是啊,这么完美的男人都不要,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自己只是提了离婚,竟然就被安上了出轨的罪名?
周安语气极反笑:“这话你该去问……”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周安语就在门边,皱了皱眉,转身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就踩着高跟进了屋,高傲地看着周安语,***一般宣告。
“我怀了庆屿年的孩子!”
整个客厅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安静。
刚才还大肆怀疑周安语出轨的一众亲戚全部僵在了原地。
周安语认出这女孩是庆屿年身边的助理许沁,静默了瞬,随后侧过身子。
“他就在客厅,你自己跟他说吧。”
许沁还以为是周安语害怕了,冷笑了声。
一转过头,就对上了十多双眼睛。
尤其是庆屿年,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许沁顿时慌了:“屿年,我……”
还没说完,庆媛媛猛然冲上去,一巴掌狠狠扇在许沁她脸上。
“你这个***,当小三还敢这么嚣张!”
许沁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却看向一旁的周安语,满脸委屈。
“周女士,我知道我是不对,但屿年跟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就成全我们吧……”
庆媛媛又扇了她一巴掌,一边揪起她的头发一边破口大骂。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亲戚们这时也都反应了过来,大姑和姨妈连忙上前去拉庆媛媛。
“媛媛你冷静,先听你爸怎么说,万一是误会呢……”
“是啊,你爸不是那种人!”
周安语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讽刺。
这些人刚才怀疑她出轨的时候,可一个个都煞有介事,仿佛已经将她捉奸在床一样。
现在庆屿年的情人都揣着孩子找上门来了,他们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精彩啊。
庆屿年这时也大步上前,却是护住了许沁。
“够了,庆媛媛!你能不能冷静点!”
庆媛媛目眦欲裂地瞪着自己曾经最尊敬的父亲。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都能当她爸了!你不嫌恶心啊!”
说着,庆媛媛一把挣脱大姑的拉扯,抄起手边的杯子就砸过去。
庆屿年一把将杯子挡开,沉着脸怒斥。
“别闹了!这里没你这个小孩子的事,回房间去!”
庆媛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庆屿年,又害怕又委屈,气得一跺脚哭着跑回了房间。
房门摔上的巨响之后,客厅再次鸦雀无声。
三舅爷满眼复杂地看着庆屿年:“所以安语想离婚,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人了?!”
庆屿年闻言身形一僵,他皱着眉看向吓得脸色惨白的许沁:“你先回去。”
许沁走后,他这才看向一旁的周安语。
刚刚那么混乱的时候,周安语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全程冷静得像个外人。
庆屿年心里忽然一慌。
周安语没有丝毫意外和愤怒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安语,你……”
周安语没理他,而是转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王姐吩咐了一句。
“招呼好客人,我再出去逛逛。”
而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管庆屿年是要辩解还是认错,她都没有兴趣听。
等到晚上十点,她才尽兴而归。
一开门,就看到王姐在打扫客厅的一片狼藉。
而庆屿年和庆媛媛,各坐在沙发的两头,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看起来是又闹了一场。
她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径直往楼上走去。
反正她已经决定要离婚,这个家要走向什么模样,她无暇关心。
她刚脱下外套,庆媛媛就盯着红肿的双眼走进来:“妈……”
周安语动作一顿,心头蓦地一酸。
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揉了揉庆媛媛的头发。
“妈在。”
庆媛媛扑到她怀里,吸了吸鼻子,闷声说:“妈,你能不能不要跟爸爸离婚?”
周安语的心猛地一沉。
就听庆媛媛继续说:“爸爸只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而已,我们让许沁打掉孩子就行了……”
周安语僵了片刻,将她轻轻推开,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已经看到你爸出轨了,还是不希望我们离婚吗?”
庆媛媛移开目光,有些心虚地低声说道。
“你要是离了婚,爸就会让那个小三上位,那她肚子里的私生子不就要跟我争家产了……”
周安语听着女儿的心声,整颗心都彻底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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