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宛厉煜城》小说作者是侠名。书中精彩片段:...
至于那七岁的孩子,则是他大哥的,他大哥和嫂子两人都是科研“大佬”,一直属于“失踪”状态。
他就把侄女当成自己的孩子养。
所以她要装作自己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坦坦荡荡将鸡蛋分好后,就拿出了乔母准备的玉米糁子煎饼和绿皮军用水壶,坐在车窗边安安静静地吃起了午饭。
厉煜城看着递过来的鸡蛋,冷峻深沉的眸子如黑洞般幽沉旋转,透满了警惕,薄唇微抿。
她没有自私地霸占全部鸡蛋,反而拿出来分享,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也是他凭主观猜测误会了。
但一个人的本性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的,反常的表现说明她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昨晚从乔家出来后特意去了村支书的家核实了一下村民说的情况,都一一属实。
只能说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就心机深重,为了在北平攀上高枝,处心积虑地装出这幅温婉恬静的模样。
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他将自己的鸡蛋给了乔晓慧后,打开随身的蓝色工作手册,拿出圆珠笔就在上面认真地写着什么。
韩卫知道厉团有随时记录工作的习惯,用余光偷偷地撇了一眼,纸张上面赫然苍劲有力地写着“检讨书”这三个大字。
乖乖,这是在给乔宛同志写检讨书呢。
虽然厉团整日板着一张脸将他们往死里训,但这样一位严以律己、退思补过的领导谁不尊敬、爱戴呢。
韩卫呲着口白牙笑了笑,将分给他的鸡蛋也拿回给了乔宛:“乔宛同志,还是你留着吃吧。”
“不…用了……”乔宛冲他摆了摆手,刚想说话就被蛋黄噎到了。
韩卫见状赶忙帮她打开水壶瓶盖,将水壶递过去。
却不知为何厉团掀起冷眸,略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极具压迫感,惊得韩卫后背一凉,不知道自己哪做得不对了。
该不会是厉团对乔宛同志还有意思,嫌他不该对乔宛同志献殷勤?
他冤枉啊,他没有啊。
他刚才就看到乔宛同志拧不开水壶,但也没向人求助,他也不好主动开口。
乔宛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顿觉喉咙舒服多了,感激地道谢:“谢谢韩卫同志,我吃一个鸡蛋就够了。”
乔母把水壶盖拧得死死的,生怕水漏出来了,她刚才拧了几下都没拧开,打算待会儿再拧的。
现在喝到甘甜的凉白开,又抱着水壶“咕嘟咕嘟”一连喝了好几大口,才总算解了渴。
这水喝多了没一会儿就又想要上厕所。
火车过道两旁堆了不少行李,还有家禽笼子,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到厕所,出来后,就看到厉煜城那笔挺高硕的身姿板正、肃穆地站在过道旁,宛如一尊雕像。
乔宛以为他也是来上厕所的,就低着头从他身旁走过。
“乔宛同志,这是我的检讨书,你看一下,有遗漏的地方我可以再做一下补充。”厉煜城目光冷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递给她。
乔宛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说做检讨不只是说说而已。
“厉同志,你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不用这么严肃的。”
但是厉煜城依旧眉眼不动,将检讨书往前递了递,态度坚决:“道歉是一回事儿,认识到错误是另一回事儿,我犯了错就应该及时反省检讨。”
这男人还真的挺刚直方正,恩怨分明的。
乔宛不想接都不行,刚洗完的手上还留有水渍,很快就在干净的纸张上留下一个拇指印。
厉煜城看着这双白净秀气的嫩手,不由的就想到这双手曾在刚刚不久前触碰过他的……
但再下一秒就被他强行打断终止。
“晓慧妹妹说我写给她的信被你拿去了?请你还回去。”冷硬的男人再次开口,透着金属质感的冰冷与压迫。
他也是才刚知道,晓慧妹妹不敢问她要,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了这件事。
厉煜城和乔晓慧认识半年,只写过四五封信,信的内容就跟写报告一样,无趣而又死板,一副老干部的口吻督促学习,加强身体锻炼。
这也是原身没有看上厉煜城的原因之一。
但那些信早就被原身放到灶膛里烧了,当时乔晓慧就在边上看着,还试图抢救回来。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乔晓慧见明面占不了她便宜,所以就趁着她去上厕所,想要把她在韩卫同志面前刚树立起来的温婉大方形象给撕烂、捅破。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原来丑陋不堪的一面。
乔宛对去北平上学做的规划十分清晰,除了考大学分配个事少钱多的铁饭碗之外,就是为了断绝原身之前所有的人际关系,重新建立一个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社交关系网。
毕竟在这保守、信息闭塞的八十年代,光是原身为了抢对象,差点儿闹出人命这件事,就会被一辈子指指点点,严重影响她日后的生活。
而厉煜城甚至是整个厉家,都在她断绝来往的名单之内。
所以她索性直接坦诚大方地承认这件事:“抱歉,厉同志那些信已经被我给烧了,晓慧……”也是知道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厉煜城的眼角就压了下去,阴沉沉的,随后就冷漠地转身离开了,背影陡峭而凌厉。
显然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乔宛也不在意,毕竟厉煜城的冷漠,在热帖中就已经见识过了。
等乔宛回到座位上后,韩卫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但还是憨厚地冲她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
火车抵达北平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还下起了雨。
军区大院,厉家。
一道汽车的亮光照射在二楼的彩色玻璃上,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厉建国就知道是厉煜城带着乔家两姐妹来了。
坐在沙发另一边,头发花白的老革命家厉老太太摘下老花镜撇了一眼窗外的小轿车,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人来了。”
然后继续低头无动于衷地看着手中的报纸。
为了乔宛来北平上学这件事,厉建国的爱人谢白玲和他大吵了一架,坚决不同意一个差点儿害死自己亲妹妹的杀人犯到北平上学,还要寄住在厉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厉煜城沉声开口。
“是姐姐她……”乔晓慧低下头:“昨晚你和新浩哥出去后,我看姐姐一直都往窗外看新浩哥,还听姐姐说,觉得新浩哥很不错,是个大学生,人也长得俊,妈妈又是高中年级主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新浩哥也住在军区大院,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本来平稳行驶的小轿车,被厉煜城突然踩了一下刹车,高而厉的眉宇紧锁着,漆黑乌沉的眼神冷锐慑人。
他就知道她不会安分,才刚来厉家就看上了孟新浩。
要不是已经快到军区医院了,他肯定回去找她。
“厉大哥,姐姐知道你们不会同意,所以不准我把这件事说出去。要是新浩哥有对象的话,我就劝劝姐姐。”乔晓慧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
只要把乔宛赶回老家,就再也不会有人拿她跟乔宛做比较,也不会总被别人认成是厉大哥的相亲对象。
乔宛除了那张好看的脸还有什么?明明她是家里最小的,成绩优异,又听话懂事,家里什么活都是她做。
凭什么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夸她,宠她,让着她。
只要和她在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落在她身上,她总是被忽略,看不到的那一个。
她必须要狠狠地把她踩在脚底下。
厉煜城没有说话,握紧方向盘继续往前开,黑眸冰冷幽邃如同暗夜中的深井。
到了军区医院骨伤科,医生检查了一下乔晓慧的右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口还有些疤,开些药膏涂抹就好了。
回到厉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吴妈正在厨房择菜,依旧不见乔宛的人影。
厉煜城又去了一趟孟家,只有小姑厉红一个人在,得知一早孟新浩就约了高中同学去郊外捕鱼去了。
他冷眉紧蹙,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他只有三个小时的外出时间。
希望孟新浩将他的警告听进去了,没有和乔宛待在一起。
小轿车快要行驶到部队单位的时候,就看到编着两条长辫,穿着打着补丁浅绿色绣花衬衫的乔宛独自一个人顶着烈阳走在梧桐大道上。
似乎走了很久,一张***的小脸被晒得通红,脖颈汗涔涔的,额前的几缕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时不时就拿出手绢擦拭一下滴落的汗水。
树荫下有一位大娘推着写有“冰棍”的白色泡沫箱,乔宛停下来看了许久。
小手抓着口袋,不断地咽着口水,似乎很想吃,但最终还是没舍得买,继续往前走。
厉煜城降慢车速,缓缓地开过去,将这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
看样子乔宛应该是没找到孟新浩,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乱逛。
他目光冷峻地直视着前方,没有打算去管她,也好让她长个记性。
乔宛有点儿路痴,跟着王婶去了雇主的家,再出来时,她就记不清回去的路了。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炎热的太阳几乎要将大地烤裂,整个人仿佛置身在蒸炉中,汗珠如同细雨般将她的衣衫都浸透了。
她又热又渴,喉咙都要冒烟了,但是她出来时也没带钱,只能一路忍着口渴回到厉家。
到家后,一连抱着喝了两大杯搪瓷缸的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吴妈拿了一条浸过凉水的毛巾给她擦脸,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成了吗?”
“成了。”乔宛弯着唇,眸眼晶亮,轻点了点头。
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雇主两夫妻都是知识分子,看上去挺和蔼好相处的。
原本觉得她太年轻是不打算要的,后来看到她的介绍信是部队开的,又听说她还在上高中,是在趁暑假打工挣学费后,就立马同意将她留下了。
明天一早她就可以收拾行李过去,她还有一间单独的屋子。
等晚上大家吃完了晚饭,厉老太太和乔晓慧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后。
乔宛就去了书房,将自己明天要去做保姆的事情跟厉建国说了。
厉建国既诧异又意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乔宛要真是好逸恶劳、懒惰自私成性,又怎么会刚来北平就想着找工作,挣学费呢。
“乔宛,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你想趁着暑假锻炼一下也没关系,不过可别忘了学习。”厉建国语重心长地叮嘱:“等你高中毕业后,想要在北平找一份工作不是一件难事。”
“厉叔叔,您请放心,我会努力学习、复习功课的。”乔宛知道以原身的学习成绩,她要是说会努力考大学,是不会有人信的。
乔宛从书房出来后,就去了卫生间洗澡。
她是最后一个洗澡的,洗完后就把大家换下来的脏衣服分类泡在木盆里,然后再倒上活力28洗衣粉。
关上灯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开始搓洗衣服。
八十年代还十分的缺电,晚上的电费也很贵。
部分地区尤其是农村,到了晚上都会停止供电,甚至连春晚都看不了,只能看第二天的重播。
她要是开着灯洗衣服,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她这么做也是想感谢吴妈帮她介绍这份工作,在这个工作靠分配和介绍的年代,吴妈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洗着洗着,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乔宛吓了一跳,回过头,借着月光依稀看到门口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板正笔挺的身姿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
“厉叔叔,您要用卫生间吗?您等一下。”乔宛很自然的以为是厉建国,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然后把木盆往墙角挪了挪。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尽数洒落在她的身上,刚洗完的头发柔顺乌亮地披散在肩头。
显得她的身影温柔如水又娇婉动人。
上身穿着棉质的背心,下身是短裤,肌肤如刚剥了壳的荔枝一般***、水润。
双腿又直又长,宛如精心雕刻的玉柱,匀称优美,弯下来的腰身柔软若柳,衬得身前水豆腐似的软肉,鼓鼓囊囊的。
随着起身的动作,像是滴落到夏季荷叶上的露珠,微微晃动了一下。
让站在门外的人身形顿僵,立刻后撤了一大步,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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