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琪琪傅丞礼》由炙手可热的作家侠名匠心独运,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
我那一生热爱西北的导演父亲黄绪峰,将生命永远留在了藏区。
我要去把他的遗体带回家,更要完成他没能拍出的纪录片。
傅丞礼说要陪我一起去接我爸,却又为了他的白月光,屡次将我半路丢下。
绝望之际,是一位穿着藏袍的陌生青年,将我拉上马背、帮我为父亲完成“天葬”,还成了我镜头下的男主角。
后来,傅丞礼却红着眼来求我,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
首都机场。
“……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还未登机的黄琪琪女士……”
机场广播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催促我登机。
我站在登机口,心急如焚地攥紧了手机。
昨晚得知我爸的死讯后,傅丞礼立刻帮我订下了去藏区的机票。
当时,他将痛哭流涕的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哭,我这就陪你去把伯父接回来。”
傅丞礼从小就很照顾我,我依赖他、相信他……喜欢他。
可现在,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他却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是被集团的事耽搁了吗?可他一个公子哥才刚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又能有什么急事?
我想到孤零零死在藏区的父亲,心急到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
“琪琪!”傅丞礼终于姗姗来迟。
我猛地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你怎么才来……”
话没说完,我就看见傅丞礼身后跟着他这几个月时常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女人,也是他的助理,温羽盈。
“抱歉啊,黄小姐,是我想来帮忙,不小心耽误了时间……”温羽盈柔柔弱弱地说。
傅丞礼连忙说:“说什么呢?没人怪你!”
我虽然不高兴,但我爸更重要,于是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登机。
原本傅丞礼和我买了并排的两张座位。
可等上了飞机,我却发现他换了座位,径直和温羽盈坐在一起。
没等我问,傅丞礼就主动压低声音说:“抱歉啊,琪琪,盈盈她第一次坐头等舱,我得照看着点。”
我看得清楚,他面上的关切和眼里的宠溺都不是对我。
心里一阵阵发疼,但我现在没心情和他说这些。
于是点了点头,找到座位坐下。
我的旁边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皮肤略黑的高大男人,眉目深邃凌厉,长相比明星还要精致。
左耳上却戴着一只绿松石耳坠,大概不是汉族人。
我正看着。
傅丞礼或许觉察到了我的不高兴,用手机打了行字递过来:【盈盈想帮忙,顺便带她去藏区看看,她还没去过,你别多想。】
我看着那句“顺便去藏区看看”,心里顿时跟烧了团火一样。
这算什么?带温羽盈去旅游吗?
***脆闭上双眼,不想回他。
三个小时后,藏区机场。
这里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兴高采烈来藏区玩的游客。
只有我,是来接意外死在无人区的至亲。
我爸是前天没的,人到现在还停放在县里的派出所。
要去领遗体,得包车穿过无人区。
我们找人包了车,一路开过“前方八百里无人区”的告示牌,驶入茫茫荒漠。
这时,温羽盈却忽然皱着眉头开口:“小傅总,我头好晕胸口好闷,好像是高原反应……”
傅丞礼立刻紧张地喊道:“你没事吧!”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将温羽盈搂在怀中,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我忍不住说:“后备箱有氧气,你可以先吸氧压一压,等我们出了无人区再说……”
“黄琪琪。”傅丞礼却皱着眉头打断我,话里带着指责,“她身体本来就不如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等我们穿过无人区都什么时候了?盈盈怎么可能扛得住?”
我心口一疼,正想说轻微的高原反应是正常的。
却听见傅丞礼焦急地说:“司机,不去领遗体了,现在往回开,我要送盈盈去医院!”
月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就是我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藏族小哥,也是在休息站救了我的人!
可……这是在无人区,他为什么在这,还这么的从容?
我扫了一眼马鞍旁挂着的弓箭,心里更加警惕害怕,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朋友马上就来接我……”
我匆匆转身往前走,身后马蹄声若有若无。
不知道到为什么,我听着那摇晃的彩铃声,紧张和恐惧反而少了很多。
然而我刚有些放松,就突然听见一阵嗥叫。
我心头一颤,扭过头去,猝然对上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是野狼!
我心头狂跳,大脑疯狂叫嚣着逃跑。
可还没来得及转身,那头狼张开了血盆大口,直直朝我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锋利的破空声响起!
我看着一支五彩长箭擦过我的头发,直直刺进那头狼的血盆大口,将它钉在了草地上!
那狼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已经断了气。
男人驭马上前来,一手还握着弓。
“这是头孤狼。”他淡声开口,“再不离开,可能会遇到狼群。”
他的话音一落,我的身体骤然腾空,被他一把拉上马背,落入了一个泛着松香的怀抱。
我惊魂未定浑身僵直,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男人似乎觉察到我的想法,将弓挂了回去,一踢马肚。
白马嘶鸣一声,朝前奔去。
我慌张抓住马鞍,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
渐渐地,我的心落回肚子里,这才发觉我的后背贴着男人的前胸,这距离已经亲密到让我有些不安。
理智回归,我绷紧身体,悄悄拿出手机,开启了录音。
而后我小心翼翼地搭话:“你叫什么名字?昨晚在休息站救我的人也是你,对吗?”
可身后却一片沉默。
我又继续说:“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他还是没说话。
马儿疾驰带来的冷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这份沉默,反倒让我生出了一股倾诉欲:“其实我来这里,是要去县派出所接我爸的遗体,可是半路被我的邻家哥哥丢下……”
提起这件事,我就满心酸胀,握着马鞍和手机的指骨都泛白。
这时,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达瓦嘉措。”
我猛然愣了瞬:“什么?”
“我的名字。”他顿了顿,“录音可以关了,这里没有充电的地方。”
我低头一看,手机电量只剩10%,而信号格仍是一把叉。
被戳破的我有些赧然地关了录音,正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一束车灯从身后照来,黑色的悍马越野急速驶来,赶上马匹。
傅丞礼从车后座探出头,焦急地看向我:“琪琪!停下!我来接你了!”
我狠狠松了口气:“是我的朋友……”
达瓦嘉措立即勒马,将我放了下去。
车辆也在不远处停下。
傅丞礼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过去,警惕地看着达瓦嘉措:“这人是谁?他是不是对你不轨?!”
我眉头一皱,正要否认。
达瓦嘉措却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藏语,就策马离开了。
来去自由,神秘如风……
傅丞礼这才紧张地打量我:“琪琪,你没事吧,还好我及时赶到,要不然你就被他掳走了!”
我心里窜起怒火,一把甩开他的手:“及时赶到?!”
“你把我扔在这里一整天,刚刚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已经被狼咬死了!”
傅丞礼神情僵了一瞬,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盈盈的腿状况有点严重,我陪她去医院费了点时间。”
“你看,我一得空马上就来找你了,我没有把你丢下。”
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安抚地拍我的背:“别生气了,琪琪,我答应你,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我本来还在生气,但这句“把我放在第一位”让我鼻尖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爸去世了,傅丞礼是唯一让我感觉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傅丞礼一见我哭了,又心急又愧疚,带着我上了车,一直哄我。
我裹着毯子,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草原,广袤而空荡。
那个像狼、更像鹰隼的高大身影,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失落。
我看向同是藏族人的司机,忍不住问:“师傅,达瓦嘉措……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司机带着浓重的口音说:“达瓦是月亮的意思,嘉措是大海的意思。”
我怔了一瞬,一股奇异的、像是命运牵系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达瓦嘉措。
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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