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夕月迟衍泽》震撼来袭,是一本人物性格讨喜的精编之作,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
许夕月一时在了原地。
售货员不太耐烦地问她:“你还换不换别的?后头还有人排队呢!”
许夕月连忙往旁边挪开了些,看见后面的女人装着半袋子小麦、玉米还有一块肉走了。
家里一直是迟衍泽来供销社领生活用品。
如今提倡按劳分配,迟衍泽是副营长,又被评了好几次先进,本该每月都有多余的份额。
许夕月现在才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迟衍泽的劳动份额,和他带回家的东西是完全不一致的。
她跟着他来边疆的那些年,从来吃的是清汤寡水,一年到头都看不到几块肉。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他是根本没拿什么东西回家。
需要迟衍泽特意拿物资去照顾的,除了谢雪枝还有谁呢?
许夕月一颗心又酸又涩,垂着头往家里走。
日头有些大,照得前路一片白茫茫的。
回到家属院,路过小广场时,一个戴着袖章的大嫂子正在作宣讲。
“咱们部队最近建了个新的纺织厂,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要知道,厂子办好了,对生活质量和经济发展的提高都有重要作用!
“同志们,这是能给建设出一份力的机会,作为军人家属,咱们应该做个表率!”
大嫂子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番话说得人斗志昂扬。
许夕月站在人群外,也听得有些走不动路。
上一世,她腿瘸后对什么都没了兴趣,每天足不出户,就躲在屋里看书。
宣讲会结束,那大嫂子从台上下来了,目光扫过许夕月,立即面露惊讶。
随即热情上前:“许同志,你也在啊。”
许夕月不认识她,只能胡乱点头应道:“您好。”
大嫂子待她热络得紧,笑着问她:“听说你是大学生,要不要也来纺织厂?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商量着给你划个文职!”
许夕月下意识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麻烦您了……”
虽然是空手回了家,但心情却莫名开阔了些。
许夕月回家后,用那点为数不多的小麦加水煮上了。
不多时,迟衍泽一身大汗淋漓地从外头回来了。
许夕月下意识招呼道:“你回来了,我煮了点粥。”
迟衍泽看见摆在桌上的碗,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
许夕月以前从不干这些事情,就待在屋里坐着,恨不得屁股不挪窝。
“嗯。”
他简单应了,没说什么,只将带回来的馕一分为二,递给了许夕月。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
许夕月斟酌着开口:“我刚刚去了供销社,说你把这个月的细粮领走了……”
迟衍泽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神色如常地回道:“我拿去给雪枝同志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辛苦,又没什么收入。”
许夕月早有预料,可听他亲口说出,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
她咬了一口馕饼,咯地牙齿有些疼。
一番沉默后,许夕月轻轻开口问:“那我们家吃什么呢?”
迟衍泽拧起眉头:“我这样是为了群众考虑。”
说着,他把碗往桌上一放。
声音不大,却让她的心都跟着一震。
“你和我到边疆来,这点苦都不能吃,就趁早回去过你的大小姐日子。”
许夕月愣住了,心里泛起一阵苦意。
她说不出话。
迟衍泽也没再说话,只飞快地把东西吃完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进了房。
迟衍泽中午回来吃饭午睡,下午还要继续出去干活。
许夕月吃了好一会儿才把馕吃完。
她收拾好厨房,准备进房拿本书。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床上的迟衍泽冒出来一句呓语,如一道惊雷,狠狠劈在许夕月头上。
“……我会照顾好雪枝……”
许夕月到供销社把八月的粮食全换走了。
她把粮食留了一半在家里,又给迟衍泽写了张纸条,交代自己的动向。
做完这些,她便拎着一半的粮食,跟着李校长一路走到了村里。
当晚,在李校长安排的教师宿舍里睡了一觉后,许夕月就开始了教学工作。
村小由两个土坯房组成,一栋是低年级,一栋是高年级。
村户家的孩子都在这里念书。
许夕月虽然腿脚不便,可一点也不妨碍她教课。
村里一开始对她这个外来人很有抵触情绪,如今一个月过去,都亲切地称她小许老师。
一天夜里,许夕月被一个村妇慌忙叫醒。
“泥石流来了!小许老师,快和我走!”
许夕月头脑正懵着,和村民们狂奔到了另一个山头。
幸好发现得及时,没有人员伤亡,鸡鸭牛羊也被及时驱赶。
但清理泥沙、重建房屋是一大工程,还有村里的四百来亩地,全被毁了。
村书记当天就上报了情况。
部队的动作很快,马上派了几队人过来帮助重建。
许夕月拎着桶子,走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处,一眼就看见了田地里拿着铁锹的迟衍泽。
以及,他旁边的谢雪枝。
她愣了一下,又听见两个农妇在议论。
“那女同志,放着好好的军区家属院不住,和她男人一块来咱们村里帮忙。”
“我也看到了,听说她对象还是个副营长,两人别说多登对了。”
许夕月远远看见在田里一块劳作的两人,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太充实,所以连痛苦都不太重要了。
这时,有学生叫她。
“许老师好!”
迟衍泽循声望过来,许夕月没想躲,就这么直直和他对上视线。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又放了铁锹,走到许夕月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许夕月有些愣:“你没看见我的字条吗?”
迟衍泽皱起眉:“什么纸条?”
许夕月回了神,语气复杂:“我已经来这儿一个月了,在努尔村小当老师。”
迟衍泽一瞬无言,看着眼前的许夕月有些失神。
面前的女人变化很大,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黑,原来最爱捣鼓的那一头长发也剪短了。
人变瘦了,可一双大眼却变得明亮非常,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想说点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谢雪枝却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许夕月和迟衍泽皆是一惊。
地里,谢雪枝的腿上被剌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往外冒着血。
许夕月还没反应过来,迟衍泽就已经一把将谢雪枝扶住,匆匆往休息的草棚去了。
看他如此紧张,许夕月心里五味杂陈。
她站了一会儿,去借了药箱过来。
谢雪枝一张小脸疼得煞白,迟衍泽见许夕月走得慢,直接冲过来夺走了药箱。
许夕月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她深吸一口气:“先简单处理一下……”
迟衍泽一双眼却狠狠盯住许夕月。
他脸冷,声音更冷:“什么叫简单处理一下?许夕月,你能少说些这种没人情味的话吗?”
这劈头盖脸的指责,让许夕月鼻子忽然就酸了。
她张了张嘴,又被迟衍泽打断。
“之前也是,一声不吭就把一个月的粮食全领走了,你就这么没思想觉悟,见不得群众好吗?”
谢雪枝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说道:“衍泽,我没事的,别这么说许同志。”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许夕月忽地笑了一下。
她轻轻说道:“我说简单处理,是因为我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被各种东西伤到,是我以己度人了。”
“还有粮食,我留了一半,如果你看了我的纸条,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迟衍泽包扎得那么仔细,许夕月等他包好了,才道。
“不能包扎起来,铁锹上如果有锈,这样更容易破伤风。”
“破伤风?!”谢雪枝失声叫道。
迟衍泽立即道:“我叫人把你送回军区去,打破伤风疫苗。”
不多时,一辆军用小卡车开来,将谢雪枝送了回去。
等人走了,迟衍泽才看向许夕月:“抱歉,刚刚是我太着急了。”
许夕月摇摇头,缓缓说道:“关心则乱,我理解。”
她理解,而且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迟衍泽不肯写的离婚申请,她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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