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快走开》是如梦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苏柔陆明川白茉莉,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家父染恙,命在旦夕。
急需赶回家乡,却遭阻挠。
当日船车都满了,找不到空位。
唯余一张价值千金的贵客船票。
身为江东第一大富商的夫君看着票价蹙眉不已。
「尔可知此千金于我家意味几何?」
「尔终日闲居,不知体恤我经商之艰辛!」
言罢。
他禁我银钱,禁足于府。
1.
致使我错失与父亲诀别之机。
葬礼既毕。
我却偶见他为府中新晋侍女庆贺生辰之景。
他赠予那侍女最廉价之礼。
乃价值万钱的金丝燕窝糕点。
伫立祠堂门外石阶。
我随手于其画像题字一行。
并题诗一首:「愿姑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诗成不过片刻。
连日避而不见我的夫君陆明川竟亲自遣人来访。
我下意识应声而出。
来人开口便是责难。
「夫人何故出言嘲讽?惊得小娘子泪如雨下!速速向茉莉姑娘赔罪!否则老爷言,便与夫人和离!」
婚后七载。
陆明川与我言及和离之次,多过同榻共眠之数。
此乃他惯用威胁我的手段。
然每每至此,我皆会瞬间低头。
犹如无骨之犬,卑微认错。
将自己的尊严一再践踏。
我始终以为。
我与陆明川这段始于青梅竹马的姻缘实属不易。
更何况,我们已有了骨肉。
思及幼子。
那个几欲脱口而出的「是」字再次哽于喉间。
忽闻。
门外传来儿子陆晨稚嫩的声音。
「父亲,何须与那蠢妇多言?我们快去陪茉莉姐姐品尝糕点吧!待会再去为她挑选上好的玉镯!」
「好,乖儿子!为父这就来......」
来人匆匆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
再望向院中。
陆明川已命人将我的画像移至偏院。
我不禁莞尔。
笑着笑着,泪如泉涌。
我母亲是前日申时遣人传信。
言我父突感头痛欲裂。
恐难挨过当夜。
我急忙唤来仆从寻觅船票。
不料。
是日返乡之路船车皆满。
唯余一张价值千金的贵客船票。
正欲取银付款。
陆明川却强夺我的钱袋。
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汝可知这千金于这个家来说意味几何?汝终日安居,从未体恤我经商之艰辛!」
「汝又非医者,即便归来再早!汝父该死亦难逃一死!我挣得银两,岂是让汝如此挥霍的!」
言罢。
他收走我的钱袋与佩玉。
折断我的银钗,将我禁足于家中。
在确保我无法支付那张船票后才扬长而去。
一夜未归。
2.
次日辰时。
我急匆匆赶至府门,贴身婢女便递来一封家书。
展信一看,母亲笔迹凌乱,言及父亲病危。
我心中焦急,双手颤抖地拆开家书。
信中言及父亲病情,字迹潦草,想必是母亲含泪所书。
归程舟上,我寝食难安。
终于抵达老宅,却见灵堂已设。
母亲伏于棺前,眼泪早已流干。
见我风尘仆仆而来,当即怒目而视,一掌打在我脸上,哭诉道:
「汝为何才至!汝可知汝父等汝等得何等辛苦!」
忍着脸上的疼痛。
我挤过守灵的亲眷。
掀开棺盖。
看着父亲那张痛苦扭曲的面容,心如刀绞。
守灵的大夫低声道:
「老爷骨折数处,乃是硬撑着不肯合眼。」
「可惜,终是未能等到小姐归来。」
葬礼上。
我命人四处寻访陆明川的下落。
或无人应答,或言公子不在。
送殡归来。
母亲崩溃道:
「汝既一心只顾夫君,今后便莫要再踏入这个家门!」
作为一个不尽孝道之女。
我只得悄悄为父亲上了一柱香,便踏上了归程的船。
归程舟上。
我命人传信给许久未见的闺中密友赵芸芸。
「烦请代拟一份和离书。」
许久。
才收到回信。
上书一字:
「诺。」
3.
归家时。
只见陆明川的贴身丫鬟白茉莉怀抱我儿陆晨,坐于廊下赏花。
向来不入厨房的陆明川提着食盒快步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糕点。
轻轻吹了吹才递到白茉莉唇边:「莉莉,尝尝可好?」
白茉莉小口咬着糕点,轻声道:
「公子手艺甚佳。」
陆晨在白茉莉膝上欢喜雀跃,仰头央求道:
「父亲,我也想尝一口!」
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宛若一幅精心描摹的画卷。
我已携箱笥入了内室。
三人才察觉府中多了一人。
我整理好包裹,步出内室。
堂中众人顿时收敛了笑容,各个神色戒备地看向我。
陆明川嘴角下撇,双臂环抱在胸前:「这贱妇,偏要在此时回来作甚?真是煞风景!」
白茉莉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
「姐姐,你莫要误会。」
「这几日你不在府上,我恐顾大人一人难以打理,故而前来帮衬。」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劳白姑娘,辛苦了。」
我既未哭闹,亦未质问,更未驱逐。
语气温和而诚挚。
陆明川却如临大敌,急忙将白茉莉拉到身后,满面戒备之色。
「你近日跟何人学的?为何总是阴阳怪气?你一出门便是两三日!若非茉莉前来相助,这府邸早已乱作一团!」
我不理会陆明川激烈的反应,反而依旧含笑看向他身后的白茉莉。
「有劳白姑娘了,想来日后还需劳烦你照看这个家了。」
我话音刚落,陆明川终于注意到我手边的行囊。
他怒不可遏,一脚将行囊踢倒,厉声质问道:
「你还欲往何处去?你父不是已无恙了吗?你还想去哪里?遇事能否多动动脑子!莫要一听到什么就像只疯猴子般乱窜!那些难道不是钱财吗?」
「还有,上次茉莉诞辰,你那句祝词是何意?茉莉不计较,你就当我忘了吗?还不快向茉莉赔礼!」
大概是我表现得过于平静,陆明川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父亲已无大碍。
我平静地与这个伤我至深的男子对视,内心却无半分波澜。
原来,若彻底放弃了一段情感,纵使对方在你面前闹得天翻地覆,你也不会在意。
「对不住,白姑娘。」我说。
白茉莉眉眼弯弯,眼底泛起的得意几乎无法掩饰。
「无妨的!我并未放在心上!我还特意为姐姐留了些点心呢!」
说罢,白茉莉欢欣地奔向厨房,端出了一碟点心。
将碟子递给我时,她刻意露出了无名指上那枚巨大的宝石戒指。
耀眼的光芒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睛。
这大约就是陆明川那日所说的那枚大戒指吧。
「姐姐,大人说你是从小地方来的!你定是未曾尝过这等精致点心吧!」
「快尝尝,这与那些粗糙的寻常糕点可大不相同呢。」
4.
糕点未经特意珍藏。
搁置于食盒角落已有两日。
切口处已生出暗绿霉斑。
那两处醒目却无人在意的霉点,似在无声嘲讽我。
瞧啊。
这府邸并非贫寒。
价值连城的糕点任其腐坏亦无人过问。
这男子绝非吝啬之辈。
只是他视你为不值一提的贱婢。
心头蓦然一酸。
复苏的情绪令我双眼微红。
我尽力压下心中翻腾的苦涩,淡淡道:「有罪,妾身不嗜甜食。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提起包袱刚迈出一步。
未料。
一直在旁的儿子陆晨突然抓起糕点,用力朝我脸上揉去。
「你这老妇何其不知好歹!茉莉姐姐特意留与你的糕点,你为何不食!」
陆晨自出生便由我照料。
他体弱多病,需细心呵护。
半年前,他几乎寸步不离我身。
为照顾他,我手臂和腰椎落下难以痊愈的病根。
阴天下雨时便会疼痛难忍。
陆晨自幼体弱。
春秋咳喘,夏季腹泻。
入冬稍有不慎。
便易引发肺热。
我日夜守护在孩子身边,将自己熬得面容憔悴。
陆明川却向孩子诬称,我意图借此博取他的关注,有意使其染病。
从此,那个视我如珍宝的孩子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对我怀有敌意的陌生人。
我曾天真地以为,孩子终有长大之日。
待他长大。
定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如今,我方知父子血脉难解。
那孩子终究与他父亲无异。
只愿接受己所欲见。
粘腻的糕点糊了我满脸。
白茉莉惊呼一声,连忙取出手帕朝我脸上擦来。
「岚姐,实在对不住,我未曾想到公子会如此!都怪我未看顾好他!你快擦擦!快擦擦!」
白茉莉按到我脸上的手帕不知沾了何物。
刚一触及我的肌肤。
我便觉一阵钻心的痛痒。
白茉莉看似温柔的手下暗藏劲道。
每一下都令我愈发难耐。
并将糕点朝我的鼻腔和呼吸道里猛揉。
窒息感狂袭我的心神。
本能驱使下我猛地推开了她。
“咚”的一声。
闭着眼睛的我不知是何物撞击之声。
5.
我只知。
旋即我的小腹处便传来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剧痛。
「苏柔!你这该死的毒妇!莉莉好意为你擦脸!你为何推人!莫非是我近日给你的好脸太多了!」
我瘫倒在地,紧闭双眼,脸上如遭千刀万剐。
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会令堵塞鼻腔的糕点冲进我的肺腑。
我不住地作呕。
刚想挪动,便感一股温热的暖流从我两腿之间溢出。
我伸手欲抓住些许借力。
一双有力的小脚不断踢向我常年劳损的后腰。
「死老妇!我要打死你!竟敢伤害莉莉姐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我在剧痛中沉浮,张口欲呼救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老爷,且慢,还请拦住公子,妾身并无大碍,只是......哎呦......疼痛难忍......」
白茉莉娇滴滴的声线从我头顶传来。
「何谈未受伤!苏柔这悍妇是何等力气我岂能不知?我亲眼所见你撞到后背!若有内伤恐怕难以医治!」
「不行!我们必须请大夫诊治!」
陆明川似乎将白茉莉抱起。
他们从我身上跨步而过,匆忙间踩到了我的手指。
「啊!!!」我慌乱地叫出声来。
男孩儿满含恶意地朝我啐道:「呸!真是不知羞耻!分明是你将莉莉姐姐推倒,你还有脸喊叫!若莉莉姐姐有何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唤你为娘!」
「不错!莉莉若有半点闪失!你就等着被我逐出府门吧!」
“砰”的一声门响。
整个厅堂陷入死寂。
我如同被弃置的破布,瘫在地上许久。
终于积攒了一丝力气。
勉强翻身,拼命朝印象中符纸的方向爬去。
可每挪动一寸,我都如坠刀山火海。
身后的血迹蜿蜒而长。
可身前的符纸却似永远在我触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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