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姜景姝云宸赫》是作者侠名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情节起伏跌宕,令人遐想。主要内容简介:...
“姝姝这是在试探朕对你的心意?”
姜景姝没想到云宸赫会动怒,她心中一颤,下意识下跪请罪:“臣妾错了。”
云宸赫拉住她的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莫再吃这样的飞醋,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姜景姝没有试探他的心思,她是真的想成全云宸赫和沈芯竹。
但没想到她的真心话,换来的却是云宸赫这样的反应。
姜景姝挤出一抹笑:“臣妾只是怕陛下独宠,引得言官进谏。”
云宸赫这才收回眼底的怀疑。
“姝姝,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将姜景姝抱起,往寝殿走去:“今年吐蕃献上了不少好东西,明日朕拿单子来,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姜景姝靠着他胸膛,苦笑。
寝殿内,水声四溅,浪潮沉浮。
姜景姝指尖狠狠掐入云宸赫结实的臂膀中,可她心里却酸胀难当。
云宸赫在床笫间,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咫尺,她也看不清云宸赫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月终歇,姜景姝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她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又疼又酸。
吟霜进来为她更衣,嘴里说着晨间听到的传闻。
姜景姝轻声问:“本宫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吟霜立刻美滋滋回道:“陛下果然听娘娘的话,将荔枝都分了出去,沈答应那边,的确也送了一份。”
姜景姝手一顿,心里除了刺痛,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宫里分荔枝,沈芯竹永远会有一份。
如今姜景姝明白了,原来爱吃荔枝的是沈芯竹,云宸赫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兴师动众。
这样一来,沈芯竹如愿以偿,而骂名,却是她一力担了。
前世种种,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在姜景姝心里来回切割,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只是姜景姝没想到,她一个无心之举竟让众嫔妃前来道谢。
姜景姝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角落丝毫不起眼的沈芯竹,想起她的身份。
太傅之女,和她一同入宫,本不该只封一个小小答应。
姜景姝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与其他妃嫔闲聊。
这时,门外传来声通传:“陛下驾到!”
云宸赫的身影一出现,众妃嫔皆是起身行礼。
姜景姝注意到,他迈过门槛的第一件事,便朝沈芯竹看了过去。
她心里像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云宸赫转瞬便收回了目光,扶起姜景姝:“你身子需静养,日后她们来,你只管回绝了就是。”
这话,让一众嫔妃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姜景姝笑也一僵:“臣妾……不觉得打扰,宫中无趣,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云宸赫眉一皱,摆了摆手:“都退下!”
众人鱼贯而出。
殿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
云宸赫这才放下帝王威严,拉过姜景姝的手,语气温柔:“朕说过,这后宫之中你没必要顾及任何人,朕会为你撑腰。”
姜景姝看着他宠溺的目光,心却颤了起来。
云宸赫这话,前世她信了,结果就是在后宫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而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姜家在朝中也就越发举步维艰。
姜景姝沉默着。
云宸赫又将她拉入怀中:“姝姝,如今朝堂稳固,朕该立后了。”
姜景姝猛地抬眸,对上云宸赫笑意盎然的眼。
“姝姝,朕只想让你坐这个位置,但朕不能主动提起,只怕要丞相请命了。”
姜景姝心里瞬间被疼痛填满。
上一世她听了云宸赫的话,自然是欣喜无比,连夜传信回丞相府。
可结果却是她爹刚说完,便被朝臣弹劾,更被百姓唾骂,丞相府的名声也是从这时开始一落千丈……
姜景姝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发颤。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能做陛下的贵妃,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有他求。”
云宸赫看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色。
他向来顺着姜景姝,此事便不了了之,但当夜,他没来凤鸾宫。
姜景姝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起身,却见吟霜兴冲冲走进来。
“娘娘,奴婢听说,相爷今日早朝时,为娘娘请命立后呢!”
姜景姝豁然起身。
吟霜有些奇怪,挠头问:“娘娘,您不高兴吗?”
姜景姝沉默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最终苍白如纸。
她想起昨日自己拒绝后位时,云宸赫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说着想让她当妻子,实际上,她只是一颗棋子。
无论怎样,棋子都拿在执棋人手中。
姜景姝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随即焦虑如同巨石压在她心上,沉到了极致。
她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重蹈覆辙,保住自己和姜家?
此刻,偌大的凤鸾宫,像极了囚笼,她是笼中鸟,半步不能离。
姜景姝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天黑。
她进了小厨房,做了几道云宸赫爱吃的菜。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云宸赫打消立她为后的念头。
热腾腾的菜色香味俱全,可直到表层的油渍凝固,云宸赫依旧没来。
姜景姝派去打听的小太监回来,跪在门外颤声道:“娘娘,陛下……今夜歇在了沈答应那。”
吟霜神色担忧,还是开口:“娘娘,您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初七。”
姜景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仿佛也空了。
她想起前世,每月的这一天,云宸赫都会去沈芯竹那里,从未间断。
当时她以为是云宸赫为了自己堵住悠悠众口。
但如今看来,大概这是沈芯竹与他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姜景姝瞧着满桌凉透的菜,心口仿佛被堵上了一团浸水的棉花,闷的发慌。
半晌,她才道:“把这些撤下去吧。”
第二天,姜景姝早早带着吟霜等在沈芯竹的翠玉轩。
等了片刻,她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遥遥一望,她才惊觉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却和太极殿遥遥相对。
姜景姝心里猛然一刺。
原是如此,凤鸾宫再华丽,也比不得这里,开门见太极,情人两相应。
这时,墙内传来脚步声,云宸赫从里走出来。
正正撞上姜景姝情绪翻涌的眼。
姜景姝看着云宸赫,他脸上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悦满足。
她心尖如同被什么狠狠掐住,痛意瞬间蔓延。
在云宸赫骤沉的目光中,姜景姝上前请安:“见过陛下。”
她字字坚定:“陛下,臣妾绝无染指后位之意,还望陛下莫将臣妾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云宸赫瞬间收敛神色,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姜景姝,冷眸微眯。
嘴上说着后宫不得干政,可他的后宫中,谁的消息有姜景姝的快。
不过片刻,云宸赫便上前扶起姜景姝:“姝姝,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般作态?”
姜景姝心里一颤,却听云宸赫声音淡淡,语气却不容抗拒。
“朕心意已决,这后位,非你莫属,今日之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说罢,云宸赫不容置喙地道:“回凤鸾宫歇着,朕要去上朝了。”
姜景姝看着他的背影,心脏重重往下一坠。
她回到凤鸾宫,让吟霜注意着宫外动向。
果不其然,不过短短两日,流言便漫天飞舞。
“姜家嫡女无才无德,怎配为后?”
“陛下就是对姜家太过宽厚,才放纵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姜景姝看着战战兢兢说着的吟霜,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一刻,她总算懂得,何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她如蒲草,如何对抗天下之主的雷霆?
姜景姝失魂落魄地回了凤鸾宫,只觉仿若由根无形的绳勒在她脖颈上,随时间一点点收紧。
姜景姝冥思苦想,给姜父捎去信。
……
“爹爹见字如晤……如今多事之秋,望父亲劝诫族人谨言慎行,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立后之事勿要再提。”
云宸赫念完,看向立于身侧的大太监余逢,如闲聊般问:“你说,她这封信有何深意?”
余逢低下头赔笑:“贵妃娘娘品性高洁,奴才庸碌,不敢妄加揣测。”
云宸赫唇角讥讽一勾:“品性高洁?她也配?”
殿内顿时死寂一片。
姜景姝将那封信送出去之后,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她爹爹见着信后,自会审时度势。
等到入夜,云宸赫便来了。
前世,云宸赫每回来凤鸾宫,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他说,只有在她这,才能得片刻安宁。
姜景姝因他这句话开心了很久。
可自从昨日见过云宸赫从沈芯竹那里出来的样子,姜景姝如今,唯有心凉。
云宸赫没发现她的异常,自然的端起茶杯,说起了事。
“姝姝,秋猎之日,朕准备让后宫众人都出去散散心,此事,你安排好。”
姜景姝手一顿,轻声道:“所有后宫嫔妃吗?”
“自然。”云宸赫笑看她,“你迟早是皇后,此次权当练手,莫要让朕失望。”
姜景姝心一颤,刚要开口,目光落在云宸赫袖口上,突然愣住。
在他的常服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隐约绣着一株绿竹。
云宸赫注意到她的目光,自然挪动了一下手臂,那竹子便看不见了。
他岔去话题:“秋猎之后便快入冬,姝姝,朕今年想要一个绣着腊梅的香囊。”
姜景姝回过神,望着云宸赫与以往一般无二的模样,也扬起一个如往常般娇媚笑容,甜甜应下。
次日。
姜景姝用过早膳,吟霜拿来针线篮子,讨好道:“娘娘,奴婢去针线局找找腊梅花样,一定能让陛下对您刮目相看!”
姜景姝一怔。
她最怕疼,学女红时自然不上心。
针尖扎进指尖,她眼睛都疼红了,但只要看见云宸赫露出的笑意,便觉得值得。
可如今回想,她做的东西云宸赫总是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但他的里衣却刺的是绿竹。
如今想来,原来这些她忽略的地方,处处藏着云宸赫对另一个女人的爱重。
姜景姝只觉空气骤然稀薄,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瞧着那针线篮,突然拿起剪子,一剪一剪,将里头的东西都剪碎开来!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可莫要伤着自己!”
吟霜被她的举动惊住,反应过来后赶紧冲上来从她手里拿过剪子。
姜景姝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香囊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云宸赫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姜景姝站起身来,重重吐出一口气:“这香囊本宫不绣,你随我出去走走。”
凤鸾宫外便是御花园。
姜景姝走了很久,心中的郁结也散了一点。
她拐了个角,却直直对上一张清秀干净的脸。
姜景姝一怔。
沈芯竹赶紧行礼:“给娘娘请安。”
姜景姝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但她还是开口:“起来吧。”
沈芯竹站起身来,一抹温润陡然晃在了姜景姝眼中。
那玉佩,好生眼熟。
姜景姝心中一窒。
她入宫的第一年,云宸赫将一枚玉佩拆二,龙凤各一,与她一人一块。
他说:“姝姝,此玉,便是朕与你的定情之物。”
姜景姝下意识抚上胸口,她视若珍宝挂在颈间的温润玉佩,此刻却陡然浸满寒意。
凉透全身。
就算再不懂玉,她也看出来自己胸口这块,不过是沈芯竹身上那块玉的边角料。
许是姜景姝沉默太久,沈芯竹有些站不住了。
她福了福身子,轻言细语的开口:“娘娘,妾身告退,免得扰了娘娘雅兴。”
姜景姝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沈答应,你这话似乎在说本宫霸道专横。”
“臣妾知错!”沈芯竹陡然变了脸色,连忙跪下。
姜景姝静静看着她,半响,却深吸口气道:“退下吧。”
若是前世遇上这种事,姜景姝绝不会姑息。
但如今的她,又如何敢对云宸赫的心上人动手?
姜景姝心里发苦,瞬间没了赏花的心思。
“吟霜,回吧。”
姜景姝并未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晚上,云宸赫便闯进了她的寝殿。
“嘭”的一声殿门大开!
姜景姝浑身一颤,对上云宸赫冰冷无比的眼:“你竟然因为一件小事便让人跪到昏迷,谁教你如此跋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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