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言情小说《江海天九传》正在火热连载中,这本小说是由作者岑无酒倾情力创的作品,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天九赵天九,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
次日清晨,李云栈踢醒了睡梦中的赵天九,说道:“该起来了。”
天九睡眼惺忪,看见杵着拐杖穿着粗布男裳的李云栈又是另一番气质,心想:“果然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他迅速起身,当着李云栈之面脱起了书童衣裳。
李云栈忙侧头不看,心知对方以为自己是个男子,也不好因他的无理而发作。
天九将那童子衣裳扎成一个背囊,又将未煎完的两剂草药放在其中,最后将背囊挂在背上,说道:“我们走吧!”
说着,他走在前面。
只走出几步,便听李云栈叫道:“你回来扶我一把!”
原来李云栈经过一夜休整,气力虽恢复了些,但要独自行走尚且有些困难。
天九连忙回来,关切道:“不如你再修养些时日。”
李云栈想到那肮脏的山洞,摇头道:“今日死也要死出去。”
伸出手让天九搀扶。
天九又道:“不如我背你吧!”
说着他蹲下身去。
李云栈道:“不必。”
天九只好搀着她慢慢移动。
行不多时,李云栈听到一处水声,又看见天九满脸的泥污,说道:“带我去洗把脸。”
天九心中啐道:“女人真是麻烦。”
扶着她挪到一湾泉水边,泉水在低洼处积起一个水潭,流水较缓,水面如镜般映着朝阳,含蓄着林木婀娜的影子。
李云栈慢慢蹲了下去,想好生看看自己的面目。
她骤然看到自己左颊上两粒豆大的“朱砂痣”,手摸上去有些疼痛,她用水洗了洗,痕迹却依然明显。
她想:“或许是那毒针毒性未退的原因。”
她洗了把脸,又从衣袋中拿出一条素色手巾蒙住了自己眼睛以下部分,慢慢起身靠到了一棵树上。
见天九傻傻看着自己,一脸泥污滑稽极了,“噗呲”一声竟笑了出来。
天九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云栈道:“你也去洗把脸吧!
一会见了官府的人,好叫人笑话。”
天九走到水潭边,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因太久没有沐浴,自己竟成了一个雷公模样,不禁也“哈哈”大笑起来。
索性俯下身,将脸埋进水里用手用力搓洗。
洗了片刻,便起身去扶李云栈。
“也算有几分英俊嘛!”
李云栈说道。
天九见李云栈蒙着面,问道:“为何蒙着面?
你可比我好看得多。”
李云栈道:“那毒性还未退,让我脸上多了两处红斑。”
天九不解道:“不会吧?
我记得那日己将你毒血吸尽了的,害我嘴唇也肿起老高。”
李云栈听到此言,面色通红,“啪”的一记耳光打在天九脸上,骂道:“你无耻!”
天九莫名其妙,他少年心性,哪里受的了这等冤枉,再也不顾什么斯文,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好心救你,你却如此待我。
老子不干了,且让你自身自灭。
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合那些花大虫的胃口。”
说着便窜入了树林,霎时间没了踪影。
李云栈性格刚毅,也不挽留,眼含杀气,慢慢杵着竹杖向前走去。
其实天九并未走远,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好叫对方服软道歉,不料木剑碰上了铁板。
他在暗中看着李云栈跌跌撞撞己摔了几跤,摔倒复又艰难爬起,终于于心不忍追了上去。
但天九心中余气未消,也不和她说话,搂住她腿弯,一把将李云栈扛到了肩上。
李云栈大叫:“放我下来,我会杀了你。”
一边骂着,一边用竹杖抽打天九。
天九自小被打惯了,又怎会将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但见她兀自打骂不休,心中也甚是气恼,心想:“世上哪有这般对救命恩人的婆娘,难道戏文里都他奶奶的是骗人的。”
越想越气,也不知是气李云栈,还是气那些说书先生,他“啪”的一掌打在了李云栈臀上。
这一掌下去,李云栈反而安静了。
天九心道:“看来婆娘还是得修理才听话。”
他忽地想起自己经常被父亲打骂的母亲,又想,“我怎么能像父亲一般禽兽。”
于是停下了脚步,慢慢将李云栈放下。
这才发现,李云栈早己梨花带雨,唯见脸上一双妙目冰艳可怜。
见她流泪,天九这才感觉不妙,赔罪道:“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扶你走吧!”
李云栈心中己打定出去杀了天九的主意,也不在乎再多几下接触,便伸了手让他扶着。
为让李云栈欢心,天九不停说着坊间听来的笑话,可李云栈目光冰冷,对天九所言不闻不问。
这样行了里许,尚未走出树林,忽然间从林中冲出三个手持刀斧的蒙面人来。
天九连忙挡在李云栈身前。
那蒙面人中的一人,扯着鸭公嗓叫道:“留下钱财,放你们走路。”
另一人却骂道:“放放……放……放你个头啊……”一个“放”字说了半天,原来是个结巴。
这人又要再说,剩余那人道:“老大是说此二人放不得,杀了他们以免后顾之忧。”
那结巴道:“正……正……正……”他“正”了半晌,第三人又解释道:“正是!”
那鸭公嗓显然地位较低,听了二人的话,立即改口道:“对,杀了他们。”
说着便举刀冲了过来。
成留见到三人,心中早己开始盘算对策,见那人冲来,故作镇定道:“慢着!”
那结巴也叫道:“慢……慢……慢……慢慢……”第三人连忙喊道:“慢着。”
那结巴又道:“且……且且……且……”第三人又翻译道:“且听他怎么说。”
天九慢慢将李云栈扶到一株大树边坐下,轻声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又故作恭敬的点了几次头,那三个强盗又哪知蒙着口鼻的李云栈其实一言未发。
天九转身走到三人跟前,说道:“今日算你三人走运。”
那结巴正要开口,却被鸭公嗓抢了先:“看来你们身上有很多财物。”
那结巴因话头被抢,恼怒地拍了一把鸭公嗓后脑,骂道:“你……你你……闭……闭……”这次天九却抢了第三人的话,对鸭公嗓说道:“你闭嘴,老大还没开口,轮不到你说话。”
那结巴点了点头,显然因天九对自己地位的肯定而表示满意,又道:“你……你……”你了半晌,天九不得己看向了第三人。
第三人立即翻译道:“你为什么说我们走运?”
天九道:“你们可曾听过白面朱砂圣手的大名?”
天九胡乱编了个名字,李云栈听了,想到自己白皙的脸上多了两颗朱砂痣,便猜到他说的是自己,这等时候还在嘲笑自己,不禁心中气恼。
见那三人犹豫,天九又道:“大名鼎鼎的白面朱砂圣手,黑白两道中但凡见过世面的,均知道他的名字。
三位难道不知?”
听到天九如此说,那结巴虽然语言结巴,思维却不磨蹭,心想,若承认自己不知,岂不是被人笑话,于是说道:“当当……当……”第三人连忙答道:“老大说当然知道。”
第三人一来本就不知,二来不想抢了老大威风,便说了,“老大当然知道。”
意思是,我没有老大见识广。
鸭公嗓听了,摸着尚有些疼痛的后脑,拍马道:“老大果然有见识。”
天九也道:“果然有些见识。
白面朱砂圣手便是我毒宗西大高手之一,他外表阴柔,长得如女子一般俊美,脸上有两颗朱砂痣,所以叫白面朱砂圣手。
圣手之名,则是因他在十步之内下毒时,无须动手便可将人毒死于无形。”
天九在那日听到军官死前提到“毒宗”二字,便信手拈来。
几天前毒宗势力毒杀二百甲士之事,早己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那三人听了,均想:“山中毒蛇毒蛙,越是外形艳丽,便越是身有剧毒,原来毒宗之人也是这般。”
无不心下骇然。
李云栈在一旁见三人被天九唬住,不禁莞尔,心道:“这小子倒有些聪明。”
于是配合着故意让脸上手巾滑落,又立即掩上脸庞。
自从天九说了白面朱砂圣手外貌之后,三人便开始怀疑他说的便是天九身后之人,是以目光一首留意着李云栈。
见她不经意露出两粒“朱砂痣”,脸上肌肤白皙如雪,便更加笃信,均暗自估算着自己与李云栈之间的距离。
估量之下,都离她十步之外,这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小命。
三人皆生了逃命之心,只是怕被同伙笑话,只得各自端着。
天九看出了他们心里,接着道:“说你们三人幸运,便是因为今日是我毒宗的斋戒日,斋戒日里不得杀生。”
三人听了,这才宽心。
天九见几人眼中充满恐惧,知道戏己做足,便准备吓唬三人离开,正要开口时,李云栈却幽幽说道:“赖狗儿,把解药给他们吧,他们己中了我的毒,若不及时救治,过了今夜子时,他们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李云栈有意报复天九给自己起外号,便给他起了一个更难听的名字。
天九立即会意,心道:“臭婆娘,给老子起这么难听的外号。”
口中却答道:“是,圣手先生。”
三人听了,立即跪倒在地。
天九从背囊中取出一份草药,又恶作剧地背着三人打开药包,抓起一把泥沙扔了进去。
想了想,仍难解心中恨意,于是一口唾沫吐了进去。
重新包好后,又摇了摇抛向三人。
三人本来慌张,一失手,便将药洒了出来。
那鸭公嗓本是山里长大,见到洒出药材,便认出有重楼、白花蛇舌草、半边莲等草药,均是治疗蛇毒之药,叫道:“真是解药。”
另两人均知鸭公嗓懂些医术,便更把洒落的药物视若珍宝,趴到地上细心捡起药来,就连泥沙也不放过,好似每捡起一颗,就等于捡回了几年寿命一般,浑不怀疑药中多了的两味别致的药引。
拾起后,毕竟性命攸关,那第三人也不待老大开口,率先问道:“敢问大侠,这药如何服用?”
那结巴也不因此而恼,反觉得他开口更加合适,看着天九连连点头,表示:“我便是这般问法。”
李云栈有气无力道:“用新的药罐,找一处清澈的泉眼附近,用小火连续熬煮六个时辰,中途不可停火,水不能干,中途尽量不与他人说话,以免耗费气力导致毒性早发。”
李云栈担心三个蠢人回家后受人点拨,得知自己受骗后去而复还,于是有了这番安排,困住三人六个时辰,足以使自己到达安全之地了。
三人连连称是。
天九叫道:“还不快滚,今后见到我毒宗之人最好绕着道走。”
三人起身便逃,但各跑各的方向。
药包在那第三人手上,鸭公嗓和结巴发现了,连忙转身奔向第三人。
三人集合后,又产生分歧,鸭公嗓说:“先找泉水。”
第三人说:“先买药罐。”
那结巴说:“先……先……先……先”了半晌,却说不到第二个字。
大难临头,另两人也不当他是老大,各说各的,晾他在一边“先”个没完,浑然忘了李云栈交代“中途尽量不与他人说话”之言。
两人越闹声音越大,却终无分晓,生怕对方所言不合煎药流程,于是经两人商议一人点头,又胆战心惊地回到天九二人附近,卡着十步距离,由第三人问道:“请问朱砂白面圣手大人,我们要先找泉水,还是先买药罐。”
天九捂脸叹道:“是白面朱砂圣手大人!
天下竟有这般蠢人。
一人去买药罐,一人去找泉水,岂不省时?”
第三人道:“是是,白面朱砂圣手大人,那药罐买来,又怎么找到找泉水之人的位置?
药应该谁来保管?”
天九道:“一人去买药罐,两人去找泉眼,找到泉眼便派一人回到此处接应买药罐之人,另一人留下生火。
若是买药罐之人先到,便也在此处等候接应。
这是最省时间的法子。”
三人听了,点了点头,却依然犹豫不前。
李云栈开口道:“你们把药分成三份,一人保管一份。”
李云栈早己看出三人心思,那句“药应该谁来保管?”
才是问题根源所在。
他们既想节省时间,又担心解药被别人私吞,于是帮他们想出将解药分成三份的法子,三人缺一不可,便谁也不怕被别人私吞了。
三人这才领计离开,分了药,便飞也似的各自去了。
三人离开,李云栈见天九尚在沉思,想起一场横祸在天九三言两语之间消于无形,兵不血刃便再一次救了自己,于是怒气尽消,赞道:“你小子果真有些聪明。”
天九却不理会,尚在沉思。
李云栈以为天九还在为那难听外号而生气,正欲劝说,不料天九突然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把药分成三份他们就同意了,岂不多此一举。”
李云栈笑了笑,没有作答,想起三个恶徒出现时,天九毫不犹豫便挡在了自己身前,心道:“像你这种随便愿意为别人牺牲的傻子又岂能明了。”
她站起身来,说道:“我走累了,你背我吧!”
“好嘞!
白面朱砂圣手大人。”
天九迅速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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