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甜没良心,我做不到。山路都是上坡,我之前的车祸伤了腿,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还没康复到可以长时间运动,很快就疼痛难忍起来。我咬咬牙继续走,等快走到的时候,膝盖处已经疼得快没知觉了。...
沈薇甜没良心,我做不到。
山路都是上坡,我之前的车祸伤了腿,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还没康复到可以长时间运动,很快就疼痛难忍起来。
我咬咬牙继续走,等快走到的时候,膝盖处已经疼得快没知觉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和沈薇甜关系的人。
他接起电话半天不说话,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老薛,我刚看见你家沈薇甜和一个男的来医院了,她还去了一趟妇产科。
说着微信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病房门口沈薇甜正小心翼翼搀扶着宋以朗,神情很是心疼。
朋友没再说话,估计是怕戳我伤口。
我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
直到一滴雨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茫然抬头,这才发现下雨了。
山间的雨来得急,很快我就被淋透,阴冷的寒气顺着骨头缝儿里往里钻。
此时再下山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一点一点往上挪。
风夹着雨很冷,我突然没来由地想起很久之前。
高中下晚自习的时候,我撞见了一群小混混正在围着调戏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
女生不愿意,扇了为首的黄毛一巴掌。
黄毛怒了,一拳捣在女生小腹上,她闷哼一声弓起腰,嘴上却还不服软,几个混混恼羞成怒下手越发狠了!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大喝一声:
干嘛呢!
他们恍若未闻,我哪能看着他们这么对一个女生下手,冲过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早些年我学过一阵子散打,出手也狠,那几个混混很快就被我撂倒。
就在这时两个人拿出了棒球棍,其中一个人对着女孩的头上就用力抡了下去。
这一棍子打实了,脑浆子恐怕都得打出来!
我咬住牙,挡在了她面前。
那一棍子狠狠抡在我了我腿上,我当时就觉得小腿骨头一阵剧痛,晃了一下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几个人还以为我和那个女孩是一起的,下手更狠。
我又挨了几下,直到有人报了警,警车来了他们才一哄而散。
我这才用力攥住那个女孩的手腕,边咳嗽边含糊道:
别怕————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医生说我小腿骨折,还有多处外伤,已经做了手术。
然后我爸妈怕照顾不好我,把我接回了老家。
这件事儿后来我都快忘了,直到后来我车祸的时候,医生问我腿上是不是动过手术。
她说我腿上有旧伤,恢复可能会受影响,让我找家属来手术签字。
我给沈薇甜打电话,她却搪塞我说公司要开会。
不得已,我只能自己签了字。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就收到了宋以朗发来的那张照片。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开会。
只是因为那天是宋以朗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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