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谢长寂(苏向晚谢长寂)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谢长寂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苏向晚谢长寂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苏向晚谢长寂苏向晚谢长寂章节试读
“云暖,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向晚瞪大了眼。
苏云暖一身白色纱裙,脸上化着清纯的妆容,简直和以往判若两人。
“苏向晚,匿名捐赠也是有记录的。你说是你捐钱给我母亲,拿出证据我就信你。”谢长寂开口道。
苏向晚心口一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般。
这时,苏云暖走到她面前。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苏向晚,你可想清楚了,顾少已经答应我会给妈妈交手术费,你再纠缠下去没好处。”
苏向晚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你拿了我的证明书……”
苏云暖不屑的冷哼一声:“什么你的,现在是我的了。我告诉你,想要钱,就给我闭嘴!”
苏向晚话到嘴边便是一顿。
谢长寂走近,眼里的鄙夷狠狠穿透她的心口。
“拿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雨雨,她有全部的捐赠资料。苏向晚,一母同胞的姐妹你都要算计,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敢再去看谢长寂的眼神。
谢长寂看她不说话,更是认定自己的猜测。
他怒火中烧,随即下了命令:“管家,送客。”
他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贪慕虚荣为钱不择手段的人!
苏向晚被赶出顾家,管家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曲小姐,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少爷,死了这条心吧。”
苏向晚呆呆地站在别墅的外,心口像被揪住了一般压抑和难受。
她的亲妹妹背叛了她,她爱的男人认为她是个坏人。
谢长寂,但愿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那样你才能心安理得的过着属于你的生活。
坐上公交,苏向晚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苏向晚下了车往医院走,直直的到了母亲的病房。
曲母今天出人意料的清醒着,见苏向晚过来,眼前一亮开口就问:“你妹妹呢?”
苏向晚坐在她身旁,低低地说道:“她有事。”
曲母神色就淡了些:“那你来干什么?”
苏向晚注意到她话里的冷淡,却还是低着头说:“妈,苏云暖偷了我的东西…”
曲母眉头一皱,终于抬起了眼,对苏向晚正眼相待。
话里话外却全是苛责:“什么偷!怎么说话的!苏向晚,我们家破产,你妹妹受了多少委屈,拿你点东西你就来我面前告状?”
苏向晚张了张嘴,看着母亲的病容,却是连指尖都泛着凉。
这时陆文彦推门而入,看到苏向晚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吃惊,而后说道:“曲小姐,你来得正好,跟我出来一下。”
苏向晚麻木站起身跟着陆文彦到了走廊,陆文彦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说道:“你母亲的医药费有人交上了,我会尽快安排手术,只是你自己的病也要抓紧了。”
苏向晚低低笑了一声,眼神空洞而压抑。
“陆医生,我的病,不治了。”
第五章我回来了
陆文彦眉心一拧,眼前的女子整个人都笼罩在悲伤里。
好看的眉眼忧伤的让人心碎。
他沉默了一下的,刚想说些什么,这时护士喊道:“陆医生,快去902,顾总他母亲又休克过去了!”
苏向晚抬起头,她想起来,那天谢长寂进的就是902。
鬼使神差的,苏向晚跟了上去……
病房里,谢长寂站在那里,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担忧。令人没想到的是,苏云暖竟然也出现在这里。
苏向晚躲在拐角处,目光落在谢长寂身上,竟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陆文彦诊断之后,和谢长寂一起站在走廊上。
苏向晚隐没在墙壁后,听着他们说起顾母的病情。
“顾先生,您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最多三个月,必须找到合适的肾源。”
谢长寂声音有些嘶哑:“好的,谢谢医生。”
陆文彦走后,苏云暖的声音响起:“顾少,我相信伯母吉人自有天相。”
没有等到谢长寂的声音,苏向晚悄悄探头去看,从她这个角度,却看到她的亲妹妹,伸手正准备抱住看上去没有反应的男人。
苏向晚心里一颤,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冲出去制止他们。
可仅剩的理智让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脚步,苏向晚紧紧靠着墙壁,冰冷逐渐蔓延全身。
此刻,她和谢长寂只不过隔着一个拐角的距离,却好似天涯海角,是此生难以到达的彼岸。
另一边,谢长寂在无意识的靠近苏云暖的最后一刻,偏开了头。
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冷凝,但旋即缓声道:“你也陪我守了一夜,车在下面,我送你回去。”
苏向晚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赶紧往楼下走。
直到他们进了电梯,她才出来,在窗户边看着并肩前行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费心费力为母亲的病情奔波,也努力藏起所有的不堪。
可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坏,都是她来承担?
谢长寂,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报应?
楼下,苏云暖临上车的时候,看着转身要走的谢长寂,突然开口道:“顾少。”
谢长寂转身看她,男人沉沉的目光带给苏云暖巨大的压力。
她一副为难的样子:“顾少,跟你接触的这几天,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有些事我想你必须知道。”
谢长寂没说话,苏云暖眼里闪过挣扎和纠结,在谢长寂的注视下微微低下头开口:“我知道你曾经很爱姐姐,但姐姐未必爱你。跟你分手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这句话,终于让谢长寂神色一变,他冷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向晚闭上眼,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姐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跟毕辞有来往。后来毕家出事,这事也作废,姐姐随后也打掉了孩子……”
整整好几分钟,苏云暖才听到谢长寂的声音:“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苏云暖坐上车,看着男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苏向晚,让你你假装清高还要缠着谢长寂,我就帮你一把,断了这份念想!
苏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
可就在她站在门前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旁而出,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压制在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上。
苏向晚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却在看清男人的那一刻,满心的慌乱变成了骨子里泛上来的凉和惧。
毕辞!
两年前的不堪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那年黑夜中灼热的气息,她无力的挣扎,她跌入深渊的绝望,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现……
“苏向晚,我回来了。”毕辞看着一年不见的女人,眼中燃起不受控制的贪念。
第六章最痛的难堪
苏向晚下意识的用手中的钥匙狠狠往男人头上砸了一下,趁着毕辞吃痛松手的空挡飞速往楼下跑。
可男人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苏向晚还没跑到楼梯口,便被毕辞一把拉了回去。
男人粗暴的从她口袋里拿出钥匙,将她推进了房间里。
看着浑身带着邪佞气息的男人,苏向晚无措的退到沙发后,她心中止不住的颤抖:“毕辞,你又想干什么!”
毕辞嘴角微勾,步步逼近反问道:“你说呢,苏向晚?”
上挑的尾音,带来的是无尽的危险,苏向晚在那一瞬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与恶魔相对,对于毕辞的人品,她不敢恭维。可此时此刻,她根本找不到自救的办法。
“毕辞,你别过来了!”苏向晚有些崩溃的喊道。
毕辞就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的看着苏向晚,眼里似是怀念似是贪婪。
苏向晚稳了稳心神:“毕辞,曲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不欠你什么,你放过我吧。”
毕辞拧了眉,不悦的开口:“你我并不相欠,但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毕辞!当年是你仗着家世想要上门强娶我!我从未喜欢过你!”
“苏向晚,当年是你自己答应你父亲要嫁给我。你都进了毕家的门,怎么算是强娶?”毕辞不紧不慢的开口。
苏向晚已经退到了窗边,她有些失控的大喊道:“当年是我爸爸以谢长寂母亲要挟我,我不得不答应。我是进了毕家,可我却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这个孩子是她不可提及的痛处,此刻说出来,依旧是心痛如绞。
苏向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毕辞看出了这一点,便不再出声刺激她,而是快步上前将她压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他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将苏向晚钳制在怀里。
他不顾苏向晚的挣扎,右手缓缓抚上她的脸,目光流连在女人白皙的锁骨上:“苏向晚,两年前的今天,我就该要了你。”
“你不要再说了!”苏向晚想起那晚的痛楚,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泛起难堪。
“砰!”
毕辞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看去,却见门口站着的,不是谢长寂还有谁?
“你们在干什么!”谢长寂眼里寂芒闪烁。
毕辞换了个姿态,将苏向晚挡在身后,正对着谢长寂。
苏向晚求助的看向谢长寂,却没从那人的眼里,看出丝毫救赎的意味。
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着一触即发的火星。
谢长寂已然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带去无言的压迫。
毕辞也是豪门大少当惯了,从来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只是,当年随意可以处置的男人,现在却成了一句话便能决定毕家前途的顾家掌权人。
毕辞退了一分:“顾少,有何贵干?”
谢长寂走进房间,扫视了一圈,冷声道:“滚出去!”
毕辞神色狰狞了一瞬,立马恢复冷静,沉着脸开口:“谢长寂,这是苏向晚的家,你凭什么替她做主?”
谢长寂露出一个笑,森森白牙,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这女人,前不久还在我这里要了五十万,你说,她拿什么换的?”
苏向晚愣住了,看着怒意凌然的男人,心里像破了个洞似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般难堪。而这种羞辱,却是自己最爱的男人给的。
第七章是她对不起你
毕辞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知道再呆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所幸放弃。
只是转身离开的背影硬是让人看出了几分阴狠。
毕辞一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见苏向晚脸色不对,谢长寂讽刺道:“怎么,怪我赶走了你的情郎?”
“谢长寂,你今天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么?”苏向晚直直看着他,眼中似有晶莹闪烁,又转瞬消失不见。
或许是女人眼里的痛苦太过浓重,Ъч谢长寂心底微微一沉。
但他转瞬便冷笑道:“云暖说有东西落在这里,我来帮她拿。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恶心的画面!苏向晚,你就这么缺男人?甚至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苏向晚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唇几乎站不稳。
谢长寂看着这样苏向晚,眼里却闪过嘲讽和憎恨。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肮脏恶毒,自私寡情。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女人?”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苏向晚颓然的瘫软在地,怔怔的看着谢长寂扔下的那个平安扣。
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也是谢长寂郑重的说要珍藏一辈子的东西。
苏向晚慢慢的蹲下来,拾起平安扣,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捂住胸口,眼泪无声的大颗坠落,心口那一瞬间似乎疼得呼吸都呼吸不上了。
谢长寂离开后,转头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苏云暖正陪着顾母说话。
见他过来,起身给他让出位置,软软的喊了句:“顾少。”
谢长寂点头,看着喜笑颜开的顾母,再看向苏云暖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暖意。
顾母说起了苏云暖,言语间都是赞赏:“长寂,雨雨很不错,比之前你找的那个女人好多了。”
儿子这些年唯一心仪过的女人,顾母当然知道,但她很不喜欢苏向晚。
谢长寂眼里闪过郁色,淡淡的说道:“您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我有分寸。”
说了一会话,顾母看上去有些疲惫,谢长寂便让她休息。
苏云暖跟在他身后说道:“顾少,我去看看我妈妈。”
谢长寂心念一动,说道:“你母亲这几天要动手术了,一起去吧。”
医药费早已到账,曲母的手术也被提上了日程。
苏云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答应下来。关于苏向晚的事情,她还没跟曲母通过气,只晚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来到曲母的病房,苏云暖推门而入说道:“妈,我带顾少来看您了。”
谢长寂却突然对苏云暖说道:“你去买点水果吧,我有话想跟伯母说。”
苏云暖心里一慌,担忧的看了一眼曲母,还是乖巧的出去了。
等她走后,谢长寂看向眼前的曲母,直截了当的问道:“当年苏向晚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执着的想知道,当年所有的真相。
曲母虽然惊诧苏云暖怎么会和谢长寂在一起,但是从小女儿的眼里,她分明看到了恳求。
面对这样的问题,答案似乎不需要多想。
她下了决定,看着谢长寂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愧疚:“顾少,是我们没有教好向晚,让她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第八章我也是你的女儿
接下来,曲母又添油加醋的说了苏向晚当年跟谢长寂交往的过程中,还与毕辞有染的话。
大概是母女连心,曲母和苏云暖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谢长寂沉默半晌后发出一声嗤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脚步飞快,向来表情不多的脸上,再次因为苏向晚染上了怒意。
来到走廊尽头,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从电梯出来。
谢长寂顿在了脚步。
苏向晚抬眼,也愣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苏向晚漂亮的眼不自觉的瞪大。
她心里装着千言万语,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痛处,万般情绪。
谢长寂也看着她,心中升腾着暴虐的戾气,眼神冷的有如实质。
但他什么都没说,收回目光,像是不认识苏向晚这个人一样,侧身越过她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苏向晚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觉心中最后一点温度都随之离开了。
她无神无声的走到曲母的病房门口,却看到苏云暖紧紧依偎在曲母怀里,高兴地说道:“妈,你对我可真好!”
“傻孩子,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曲母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头。
苏向晚觉得仿佛有把钝刀子,在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里慢慢研磨。
那种神情,是她可想不可及的温暖,是她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的区别对待。
从小到大,苏云暖有的永远都比她好。
不管对错,永远都是她给苏云暖道歉。她虽有曲家大小姐的名头,但得到的只有父母的忽视和漠然。
“妈,我先走了,我晚上要跟长寂参加晚宴,就不能来看你了。”她听到苏云暖说。
这句话给苏向晚心里的那把刀加了力,瞬间将她捅了个对穿。
苏云暖推开门看见苏向晚,却是不屑一笑,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快乐的离开了。
曲母抬头看到了愣在门口,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苏向晚。
却是当即脸色一沉,骂了一句:“你来干什么,一副晦气样!”
苏向晚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终于,她说:“妈,我也是你的女儿。”
曲母脸色一变,刻薄的开口:“自打你出生,就有大师说你命格不好!果然,曲家破产,你爸死了,我也身患重病。就因为你是我女儿,一切的灾难都是你带来的!”
苏向晚仓皇的退了几步,看着亲妈充满厌恶的脸,一股寂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曲母没心思跟她多说,直接厌恶的开口:“你走,我不需要你这种丧门星女儿!”
苏向晚的眼眶越发的红,面对这个生了自己的人,终究是说不出什么,只能颓然离开。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苏向晚茫然的坐下。
这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胃又开始疼了,她躺在床上,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却连药不想吃,只闭上眼想要逃避那些痛苦。
半夜,医院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曲小姐,您母亲生命垂危,请您马上来医院!”
苏向晚惶然冲进病房的那一刻,曲母已经不行了,但还是对她伸出了手。
看着母亲不断蠕动的嘴唇,苏向晚忍着泪凑过去——
“好好照顾你妹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对她不利。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苏向晚一愣,随即便是无尽的悲凉。
曲母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恶狠狠道:“答应我!”
看着母亲狰狞的样子,苏向晚木然的答道。
“好。”
曲母得到肯定答案,嘴角向上弯了一下,抓着苏向晚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妈——!”
第九章如你所愿
陆文彦不忍的拍了拍苏向晚的肩膀。
苏向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陆文彦的袖子:“明明已经做了手术,为什么会这样,陆医生,你告诉我……”
陆文彦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说道:“曲小姐,很抱歉,如果您母亲早点动手术,手术的成功率会高一点。”
说完,他看了后面的苏云暖和谢长寂一眼,离开了病房。
苏向晚瞪大了眼,她想起被苏云暖挥霍掉的那五十万,被陆文彦言语间透出的信息打击的倒退两步。
她转头,死死盯着站在一边的苏云暖:“你听到了没有,苏云暖,你听到了没有!是你害死了妈!”
苏云暖眼里闪过一抹心虚,随即沉痛又委屈的说道:“姐姐,明明是你把钱拿去买奢侈品了,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苏云暖,你没有良心的吗?”苏向晚不可置信的朝她走去。
到这个时候了,苏云暖还在颠倒黑白。
病床上被她间接害死的,可是她们的亲生母亲!
就在这瞬间,谢长寂上前一步,将面上惊慌的苏云暖护在身后。
他低头冷喝道:“苏向晚,你发什么疯!”
苏向晚抬眼看着他,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眼前清晰,惨笑一声:“谢长寂,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身后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难道像你一样,一边吊着我一边勾着毕辞,才是值得的人吗?”谢长寂讽刺的开口。
见苏向晚似乎要反驳,苏云暖连忙轻声道:“姐姐,你做的那些事,妈都告诉顾少了。”
一刹那,苏向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曲母。
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苏向晚胸腔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这一刻,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
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将她生命里的爱和晚望,尽数剥夺。
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谢长寂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向晚扯动嘴角,笑的如提线木偶:“没有了,顾少。”
谢长寂见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
他看了看曲母的尸体,突然冷声道:“曲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像你这种女儿,去了我怕她难过,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苏向晚愣住了,脸色一点点的苍白,甚至觉得可能是她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
谢长寂没有再看她,转身就叫人把曲母抬走了。
苏云暖跟在他身后,嘴角不住的向上飞扬。
苏向晚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空荡的病房,许久,她才轻笑一声。
“谢长寂,如你所愿。”
三天后,曲母下葬,苏云暖和谢长寂走在队伍前面。
苏云暖手里端着曲母的遗像,哭的泪眼婆娑。
来客见苏向晚居然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现,纷纷指责她不孝。
苏向晚远远跟在灵车后面,送了母亲最后一程。
人都走后,她才来到墓前,看着碑上母亲的遗像,眼中却无悲也无怨。
苏向晚把一捧白菊放在墓碑前,轻轻说:“妈,这一世,你生了我,却从没爱过我。苏云暖的事我不会再说,欠你的我还清了。”
她捂住胃,忍住那快逼得她窒息的疼,惨淡一笑:“现在我也要死了。你欠我的,也不用还,只愿我们下辈子再也没有纠葛。”
第十章祝你幸福
回了家,苏向晚坐在空空的房间里,像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从此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值得她牵挂,也不会有人牵挂她了。
昏昏沉沉过了几天,医院给她打了电话,苏向晚接起,那边说:“您母亲的遗物并没有被带走,曲小姐想怎么处理?”
苏向晚嘲讽的勾起嘴角。
妈,你看,你最爱的女儿在利用完你后,连这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你。
苏向晚垂下眼睑,过了一会才说:“我来收。”
半个小时后,她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整整齐齐摆着曲母为数不多的东西,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她默然的站在那里,然后一件件的收进了箱子里。
走出病房,苏向晚不知道怎么,去了楼上顾母所在的病房。
透过半开的窗,她看见苏云暖坐在病床边,嘴巴张张合合。
苏向晚听不到她说了什么,但顾母脸上熨帖的褶皱,与谢长寂嘴角挂着的柔和笑意,明晃晃的刺进她的眼。
苏向晚将自己藏在阴影里,这样的人间温柔,只衬的她满身孤寂不堪。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响起:“看啊,这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可你什么都不会拥有,苏向晚,没有人会爱你。”
是啊,她贪恋的那份温暖,永远都不会降临。
苏向晚转身,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
次日,她去做了一个新的检查。
结果很糟,癌细胞已经扩散,哪怕手术几率也不大了。
陆文彦拿着检查报告,面色沉重,可苏向晚却只问了他一个问题:“陆医生,情况有坏到影响捐献肾脏吗?”
陆文彦狠狠拧着眉,劝诫道:“曲小姐,你还年轻,并不是完全没了晚望,遗体捐赠这件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见他不同意,苏向晚低眉笑了笑,突然问:“陆医生,我以前曾经在这家医院捐过一次肾,以前的资料我弄丢了,你能再帮我找回来吗?”
陆文彦诧异的点了点头,随即用电脑打印出来。
苏向晚双手接过,没有再提捐献的事。
离开前,她却向陆文彦鞠了个躬,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开口:“谢谢您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之后可能还要麻烦您呢,再见。”
女人的声音柔和至极,可陆文彦觉得,那话里,似乎带了几分深切的悲哀和绝望。
他有些不忍的别开眼,轻声道:“再见。”
陆文彦没发现,她不仅带走了以前的捐赠记录,同时还有一份捐赠协议。
苏向晚走出医院,却没回家。她打车来到一个高档小区。
轻车熟路的来到其中一户,打开门,入目是一派温馨精致。墙上贴着囍字,只是那囍字已经褪色。
这是一个婚房,两年前的婚房。
两年前她和谢长寂还在一起时,拿出所有积蓄置办了这婚房。
可后来,他们分手了。这房子就这样放在了这里,像她心间上的一块疤。
曲家破产,因为写的是谢长寂的名字,她卖不了这房。
但仅存的一点私心,让她不愿意带着母亲和妹妹住进来。
苏向晚一寸寸拂过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每走一步,她的神情便沉寂一分。
到最后,她到了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了那件她亲手设计的白色婚纱。
换上婚纱,她缓缓的睡在了那张纯白的床上。
最后的最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坚定又残忍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的流动几乎没有声音,可痛楚却一点一滴的从伤口处,逐渐蔓延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是一瞬间,苏向晚拿起手机给陆文彦发去语音,声音依旧柔和的不可思议:“陆医生,我这里有点事情,请你在半个小时后来趟锦绣家园2607,好吗?”
陆文彦马上回应了她,苏向晚笑了笑,手指颤抖着,点开了谢长寂的头像。
聊天框里一片空白,唯有苏向晚发出的一条信息孤零零的飘荡在顶部,而随之往下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谢长寂早就拉黑了她。
早在两年前,就将她永久的排除在世界之外。
苏向晚指尖微动,将婚房的照片和两份捐赠协议发了出去。
她知道,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看到,正是如此,她才在死前勇敢一回。
苏向晚将手机凑到嘴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看不见,但还是想告诉你太多的真相,以及我曾经布置的我们的家。”
有些话,一旦说出,便停不下来。
“长寂,我曾以为爸爸很爱我,可后来,他却为了毕家的权势逼我和你分手。”
“你那么孝顺,如果真的失去母亲,该有多痛呀。所以我真的捐赠给了阿姨,我马上要死了,最后一份捐赠协议也已经填好,但却庆幸你永远都不会看到。”
“我想,被你恨着,总比看你痛苦消沉要好得多。”
“长寂,我真的很爱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要,幸福啊……”
苏向晚无意识的,一句一句的对着永远听不到的人说着那些压在心底的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她的手慢慢落下去,手机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已经闭上眼睛的苏向晚没有看见的是,那些消息发出去之后,聊天框并没有出现熟悉的感叹号。
阳光从飘窗上照进来,落在床上的苏向晚身上,可她已经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床边的鲜血如同细蛇一般蔓延开来,而床底的手机,却疯狂振动起来……
第十一章她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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