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夏顾执》精彩小说,是小说写手佚名所写。网络热度颇高!精彩内容:...
月色黯淡,窗外的霓虹在车子的急速行驶之下化作两条彩色的溪流。
安迟夏又有点晕车,忍不住出声:“慢点。”
嗓音是惊魂未定的恹恹。
顾执瞥她一下:“确定要慢点?”
安迟夏闻言耳根不禁发烫。因为这恰恰是前天晚上在酒店客房的床上,他们的其中两句对话。
她恼羞成怒:“我让你车速放慢点,否则我吐你车上。”
比赛不都2:0结束了,他有必要开这么快?而且现在已经回到市中心路段。
顾执根本没理她,依旧我行我素。
安迟夏顶着虚弱发白的脸,不得不自己闭上眼睛,以减弱恶心感,脑海中挥散不去不久前顾执在即将撞上她时精准刹车的画面。
她的膝盖只需往前倾一毫米,就能碰到车头。
也是她距离死亡的距离。
到现在她还处于虚浮的晕眩之中。
那之后吓哭的人变成了另外两位美女,因为红黄两辆车的车主要赢顾执,只剩撞到人。
两位车主是狠得下心的,可两位美女都在车子朝她们冲去的最终关头躲开了。而根据比赛规则,女伴如果没胆量地躲开了,也等于开车的人输。
安迟夏自知彼时她没躲开不是因为有胆量,只是被恐惧支配了身体,完全无法反应。
“哭了?”
熟悉的轻嘲入耳。
安迟夏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偏头,躲避顾执的视线,深深吸一口气,将眼睛里的水汽强行憋回去,才睁开眼。
车子停在路边,是她公寓楼下的街道。
安迟夏二话不说解掉身上的安全带,拎起自己的包就要推开车门。
顾执捉住她的手腕拽她回椅座,朝他那一侧的车窗外面轻轻点了点下巴。
安迟夏望过去,看见了不远处的郑皓。
她连忙低矮身体,翻出包里的手机,发现郑皓原来打过好几通电话。
顾执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似很怜惜她:“女人哭我可受不了。既然你有乖乖听话帮我赢了比赛,我就给你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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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过分醒目,它刚一开来,郑皓就注意到了。
而它停在路边不久,车身以某种频率颤动,郑皓更是多瞧了两眼,心知肚明车里的人正在干什么。
安迟夏所住的单元黑灯瞎火,人应该还没回来,但手机始终无人接听,郑皓很难不担心。
又尝试拨了两通,仍旧无果,郑皓准备到留白建筑事务所看看她是不是在加班。
这时,布加迪威龙驾驶座的车窗敞开一半,路灯照出车主半明半暗的脸。
“执子?”郑皓意外,上前和他打招呼,“原来是你的车。新买的啊?”
走近便见顾执身上还坐着个女人,牢牢圈住顾执的脖子,脸埋于顾执的颈侧,盖着顾执宽大的外套。
车内没开灯,光线昏暗之下遮得挺严实,仅露着后颈的一小片雪白皮肤,贴着枚创可贴。
但郑皓还是有点尴尬:“算了,你先忙。”
顾执反倒没事人似的与他聊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找迟夏。”郑皓往居民楼指了指,“她住上面。”
“这么巧啊。”顾执拖长的尾音显得饶有意味。
郑皓反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够明显吗?”顾执动了动,怀里女人的身体跟着颤了颤,似有若无传出暧媚的低响。
郑皓没有旁观人办事的癖好,失笑道:“你继续,我要去迟夏的工作单位。”
顾执又喊住他:“你和许哲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郑皓的身形一顿,而后以满脸不明所以的神色狐疑:“我和阿哲怎么了?”
顾执漠然的黑眸比往常愈发沉冷:“没什么。祝你和安迟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郑皓笑笑:“会的。我和你们嫂子感情很好。你也知道当年我有多么不容易才追到她,一辈子对她好,是我的承诺。”
顾执的瞳仁深处浮一丝嘲讽,关上车窗。
怀里的女人不比方才抗拒,反而主动亲吻他的耳朵。
“……”
郑皓驱车离开,从布加迪威龙旁边经过,看到车身动得比先前厉害,一只女人的细白小巧的手掌按在因水雾蒸腾而模糊的玻璃上。
眼前莫名闪过刚刚那女人的轮廓,郑皓后知后察地感觉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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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黏在身上很难受。
车内糜迷的气味也不好闻。
安迟夏做完就穿衣服,想回家洗澡。
顾执反倒有意见:“急着去投胎?”
安迟夏侧眸觑一眼他抽着事后烟的餍足模样:“你这不是套子都有现成的,不够的话,可以去赶你的下一场。”
袅袅的烟雾后,车内幽暗的光线与顾执英挺的五官融合,投落阴翳的影子:“现在嫌我脏,是不是太迟了?”
“我哪个字是在嫌你脏了?”安迟夏故作无辜,“好心为你的身体着想也不行吗?”
她的眼尾残留着丝轻红,衬得她流露一股平日没有的娇媚。
顾执捞过她的腰,将她重新扣回椅座里:“有你这个现成的,我何必舍近求远去赶下一场?”
“……”
顾执终于舍得放过她的时候,安迟夏脚底如同踩着棉花的程度不亚于先前被顾执带着飙车到山顶后的状态。
顾执目送着她忸忸怩怩的背影,还故意问:“要不要我再送你一程,扛你上楼?”
安迟夏忿忿转头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发现郑皓又来电话,她这才接起,解释说自己傍晚结束会议,一直和薛素在咖啡店修改方案。
郑皓吁气:“宝贝,你又吓到我了。”
安迟夏道歉:“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行。”郑皓没怪她,说,“我也没要紧事找你。就是你昨天不是告诉我生理期提前了?我妈叮嘱我给你送点中药调理调理。”
安迟夏笑笑:“不就生理期提前嘛,不是大毛病,无碍的。你帮我谢谢阿姨的关心。”
郑皓语气无奈:“你知道我妈向来如此,对女人身体方面特别较真,她担心小毛病积成大毛病,以后影响我们生育。”
“……”安迟夏蓦然沉默。
隔着电话,郑皓看不见她的神情,以为她害羞,他也有点难为情:“没关系,我妈送归送,你收了之后怎么处置随你。”
郑皓的妈妈并非第一次暗戳戳催促了。
前两年催促两人结婚。郑皓口口声声不想给她太大压力,以她还在念书为由搪塞掉。
最近一年打了未婚先孕的主意,暗示两人可以先生小孩。
谁能想到,他们交往八年,至今没做过。
安迟夏是大学二年级和郑皓在一起的。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不过郑皓始终循规蹈矩,她身为女生自然不好主动,何况她脸皮薄。
后来一回和朋友们外出旅行,她和郑皓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在欧鸥的怂恿下,洗完澡她鼓起勇气壮起胆子,只裹一条浴巾在郑皓面前晃荡。
郑皓简直是当代柳下惠,浑然不为所动。
也是那天晚上,她和郑皓盖着棉被躺在一起纯聊天,正式聊到了这件事。
郑皓非常真挚恳切地说,他希望自己做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他对这种事有郑重的仪式感,想等他们结婚那天的晚上再名正言顺地碰她。
安迟夏很单纯地相信他的所言,并因为他对她的珍爱,感动得一塌糊涂。
犹记得欧鸥得知后曾告诫过她,没有一个男人不贪色,根本不存在肉送到嘴边也不张开嘴吃的唐僧,郑皓要么是对她没兴趣,要么是那方面不行、有心无力,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彼时她不认同欧鸥,认为是欧鸥过度恶意揣测。
在她心目中,倘若全世界仅剩一个好男人,必然非郑皓莫属。
如今,残酷的现实掴了她一记火辣辣的耳朵。
她的眼睛根本就是糊了屎……
结束通话,安迟夏定定坐着发了会儿呆,开始脱衣服。
光滑的镜面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额头隐约显现一抹淤青,是先前出租车紧急刹车时撞伤的。
不久前顾执恶作剧地戳了戳,疼得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走进浴室时,安迟夏忽然在琢磨:不久前郑皓和顾执的交谈,似乎坐实了他们兄弟俩面和心不合的传闻?
不知是郑皓的嘱咐起了效果,还是朱曼莉忙于爬顾执的床所以无暇再找茬,周五安迟夏提交的那个新方案通过了。
方案确定后,接下来便是全套施工图。
施工图一般是一个月之内出,万隆地产没有压缩时间着急赶工,工作压力便不比上个星期大。
薛素统筹大局,安迟夏和A组内负责电气、消防、绿化、室外管网等专业的其他同事分工协作。
晚上不用再加班加点,可以按时下班。
安迟夏和李芊芊在事务所门口道别,发消息让郑皓别来接她。
郑皓第一时间打过来:“怎么不用接了?”
“现在才六点半,路上行人还很多,没什么好怕的。你安心工作吧,不要再奔波。”
“行,那你自己小心,有事找我。”
“会的。”安迟夏挂断电话。
郑皓和许哲既然吵架了,她本该更频繁地将郑皓栓在她的身边,趁胜追击火上浇油。
可昨天郑皓的行为她尚余悸未定,她认为有必要让郑皓多冷静两天。毋庸置疑是许哲影响他的情绪状态了。
公寓距离留白建筑事务所约莫两站的地铁。今天安迟夏选择步行回家,散散步。而不知是否她错觉,似乎一路都有人尾随她。
上个星期她告诉郑皓附近出没跟踪狂,其实不完全是撒谎,只不过是搬弄了前一个月的事情。现在安迟夏不免忐忑。
安全起见,她拨了欧鸥的号码。
幸而只是虚惊一场,最后安迟夏平安回到小区里,欧鸥等她进了公寓的门才结束通话状态。
隔天晚上下班,安迟夏不敢再独自步行,搭乘地铁。
奇怪的是,被尾随的感觉依旧没消失。
安迟夏留了个心眼,没有立马进小区,拐进小区楼下她经常光顾的花店里,将情况告诉老板娘,在老板娘的安排下从花店的后门绕到小区的侧门。
前脚她刚回到公寓,后脚郑皓的电话就打来,关心她安全到家没。因为害怕,安迟夏就顺便把事情和他说了。
郑皓怪冷静的,安抚道:“可能真的只是你工作太累了,产生错觉。”
“……”安迟夏又觉得他的这反应不太对,“你明天晚上还是来接我吧。”
转日,由郑皓接回家,那感觉才终于消失。
送走郑皓,安迟夏准备关门,一道人影从六楼的楼梯间快速下来,腕骨结实的手按住门板,拐了她一起进屋。
安迟夏吓得下意识要惊叫。
顾执及时捂住她的嘴,两条腿用了巧劲制服得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嗓音低沉语气玩味:“想把郑皓重新招上来,你尽管叫,最好叫出每次我让你爽的那种声调。”
安迟夏的脸憋红,既是因他轻佻的调戏而羞红,也是被他搞得不怎么喘得上气。
她怒目圆瞪,用力掰他的手。
顾执没松,似乎觉得她现在样子非常有趣,脸上满是欣赏的表情。
安迟夏挣扎无果,齿尖忿忿然咬进他手掌的皮肉里。
顾执这才疼得轻轻嘶一声,放开了她:“你属狗的?”
“你才是狗。”安迟夏揉了揉脸,想散掉自己皮肤上属于他的温度和触感,“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你现在是擅闯民宅!”
说着安迟夏就想去打开门,让他滚。
只听顾执说:“没准现在郑皓就站在门外。”
安迟夏拧在门把的手霎时凝滞,回头看顾执:“你什么意思?”
“就算他不在门外,也肯定还等在楼下,你确定要我现在出去撞见他?”边补充着,顾执边踹了脚上的鞋子,径自走进客厅,墨色长款外套如外面的冬夜一般深,携裹霸道又清冽的寒气。
安迟夏追在他身后:“你究竟什么意思?”
顾执又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似的,脱掉外套,拿起一只杯子,走向饮水机:“你没感觉这两天有人跟踪你?”
联系他前面的话,安迟夏脸色微变:“是郑皓跟踪我?”
“可他为什么跟踪我?”因为那天她脖子上的痕迹?他还是怀疑她了?——不对不对,以她对郑皓的了解,当时郑皓绝对相信了她的解释。
安迟夏立刻又发第三问:“你怎么知道他这两天在跟踪我?岂不说明你也在跟踪我或者郑皓?”
顾执转身,似笑非笑地喝着水,暂时没说话。
安迟夏刚发现他用的是她的杯子,早上她出门前用完杯子还没洗,此时此刻他嘴唇含住杯口的位置和她的日常习惯一模一样。
饶是几次亲密的时候他们接过吻,也令她看着面红耳热,想把被子抢回来:“你别动我的东西!”
顾执敏捷地躲开她,端着杯子朝她的卧室里踱步:“你衣柜里那两套男装郑皓穿走了?”
安迟夏对他突然转移的这话题又是一头雾水。
顾执停在衣柜前,推开柜门,瞥一眼:“噢,穿走了一套。”
安迟夏的脑海中蓦地闪过灵光:“……你做了什么?”
顾执又喝了一口水,瞧着她,眼里缓缓聚起笑意:“你可以看看剩下这套衣服的口袋里有什么。”
安迟夏的手指因不妙的预感而有些发僵,僵硬地伸进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
辨认出的一瞬,她难以抑制愤怒的情绪,猛地将东西丢向顾执的脸:“你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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