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山河》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柴安七娘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一对古怪的夫妇,一夜的时光全都用来说话,女人只记得昨晚她说的最多的便是官人官人,而怪趣味的男人则记得所有,那是他现在身份的一切。
鸡鸣三声,女人翻身起床,望着睡得正熟的男人,心中暖暖,从婚嫁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清男人的脸,双眉偏浓又微微上扬,眉毛也随着眉形上扬,整齐不杂乱,整张脸并不显得很帅,但自有一股英气。
她也不知道是否是因厌恶心经过一晚几乎散去的缘故,还是男人原本就这般只是自己一直未曾认真看过,不由升起了异样的心思。想起昨晚男人的温柔体贴,她忍不住伸出玉手轻抚这张不同以往的脸庞,青葱玉指微微颤抖,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在唇角停下,忽得想起昨晚男人时不时挑逗自己喊他官人的场面,她俏脸羞红,再不敢留在床上,逃也似的下床穿衣。
其实早在女人抚摸脸庞的时候,男人就醒了,只不过他为了避免尴尬故作装睡,在女人逃走后,他睁开了眼睛。
昨晚两人相拥说话,没有夫妻之实,却无形中拉近了距离,他感受得到,那个温柔又倔强名叫七娘的女子逐渐对他敞开了心扉,而他,也着实有些心动了,不过他自知毕竟不是真正的柴安,并没有做出逾越之事,算是“禽兽不如”了一回。
单薄的被子里残留着余热,男人又沉沉睡去。
到天明的时间里,他做了一个梦,好像是原来柴安的过往,又好像是自己听了柴安的混账事后的成像,后来又变成了穿越前的事情,那时候他白手起家,从一个农村孩子推着小车慢慢做成了上市公司老总,在巅峰时,为了抢占新领域的市场,他夜以继日地带着团队工作,却不想在最后关头,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徒弟兼接班人竟为女人选择了出卖自己,或许是害怕他清算的手段,一道光一辆车铤而走险,无疑,成功了!
他梦境很乱却也不长,很快又转醒。
这时天色大明,男人自床上起来,望着破旧的寒屋,他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即他狠狠揉揉脸,与曾经做了一个简单地告别:“从今天起,以前的柴安死了,活着的就只是这一世的柴安。”
叠好被子,他推开房门,明媚的阳光斜照脸庞,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了一下,眼睛眯缝着在指缝间瞧见正在厨房中忙碌的七娘,她抬手擦了擦脸上浸润的汗水,又忙着烧水又忙着下米,熏黑的锅灶旁她哼着小曲洋溢着笑容。
与昨天相比,这才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笑脸,毕竟她才只有十六岁,原本该是幸福上学的年纪,却已嫁了人承担着外人不可知的辛苦与压力。
一想起昨晚女人面对兄长逼迫时紧咬嘴唇的倔强,他竟有点心疼,前世他除了对同甘共苦的亡妻一往情深外,对任何女人皆是逢场作戏,但现在这具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得想要去靠近、去爱护不远处那个忙碌的女人。
“官人,你起来了,稍候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七娘笑着冲这边说。
柴安适应了光线,笑着点了点头,迈步也进了厨房,很自然地抄起了锅铲,惊得七娘差点哭出来,手忙脚乱得把他推了出来,带着哭腔埋怨:“官人你是男人,要远离庖厨,不然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再说,再说,从小爹娘就教导七娘,为人妻就要伺候好夫君高堂,若是要你下厨,岂不是七娘不守女诫。”
看她急得眼泪打转,柴安只好坐在院子里看着她一个人忙活,对他对七娘而言,往后的几十年日子里,他们都要适应这种生活,平凡的生活。很快,米粥、小菜就端了过来,两人也没回屋,在他的坚持下就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自己碗里的米还多一些,七娘的碗里就只有米汤而已,柴安想分她一些,却被她抵死拒绝,用她一贯的解释,还是好的、最好的都要给自己的官人。
小碟里叫不出名字的野菜,他尝了一口却意外的挑了挑眉。
七娘担心的问道:“官人,可是不好吃?”
柴安摇摇头,看着她认真道:“是很好吃,妥妥的新东方厨师毕业。”
“啊?”
“……”
打个哈哈,两人埋头吃饭,碗筷刚刚收拾好,还未来得及聊上几句,就响起了猛烈急促地敲门声。
七娘连忙起身开门,门外走入三人,皆是面容凶恶,后面的两个他不陌生,正是昨日七娘的两位混蛋兄长,而为首的老汉身份不言而喻。
七娘哆哆嗦嗦地站在柴安身旁,声线颤抖:“爹爹,现在七娘的相公醒来了,王大官人那边……”
老汉冷哼一声打断她:“王大官人那边推不得。”
“爹爹。”
“家中聘礼都收了,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至于柴安,破赖户,别说爹爹看不起他,还真不信有钱不动心。”老汉转向柴安:“柴安,撂句话吧。”
柴安起身整了整衣服,迎上老汉的目光,淡淡一笑:“岳父大人,可吃过了?”
三人神情一滞,毕竟只是农家人,虽然凶神恶煞,但骨子里却少了那份冷酷性情,呐呐道:“吃过了。”
柴安很随意地点点头,招呼三人坐下,后面两位顺势就要落座,被老汉却一把拦住,死死盯着柴安:“你真是柴安?”
“如假包换。”柴安耸肩摊手,随即自己坐了下来:“接下来我们谈谈七娘的事吧。”
“好,既然你想开了就一切好办。”老汉也坐了下来,指着七娘道:“王大官人的聘礼家里已经收了,说实话,七娘是去做妾,又是嫁过人的,原本是不值如此多的聘礼,可王大官人说他相中了,那就值,柴安,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一句话,聘礼给你一半,你劝说七娘嫁过去,怎样?”
柴安怪异地看着他,老汉下意识地摸摸脸庞,皱眉道:“你还嫌少不成?”
“你错了,我要谈得是如何不让七娘嫁过去。”
“你说什么?”老汉猛地站起,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不得不说七娘的老爹虽然是农家人,但这一副身板极好,尤其是盛怒之下,颇具威势:“竟敢戏耍老汉。”
换做旁人也许就怕了,可惜碰上柴安这个穿越人,前世他什么人没见过,又岂会被一老汉唬住,他抬起手虚按了一下,平静道:“事情总是能解决的,无非退了聘礼,拂次面子。”
“说得容易,聘礼收了岂能退回。”老汉怒瞪圆目:“你是活过来了,但别以为我们韩家人好欺负,此事没得谈,你答应还好,不答应就休怪韩家爷们无礼了!”
老汉怒气冲冲,两位便宜舅兄也撸起袖子,三个人逼近过来,目露凶光,他们收了聘礼,日子好了,想让生活退回去再过苦哈哈,绝对不可能,打人,他们干得可不少。
“爹爹,相公是读书人,有话好好说。”七娘拉着老汉的手臂告罪。
“他算个屁的读书人,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去得罪王大官人,混账东西。”老汉挥臂甩开了七娘。
“七娘嫁进我柴家,来去自然是我这个做相公的做主,你们过分了吧?”
“我还是他爹呢。”
“你这般说就是滥用父亲的身份,逼迫女儿逼迫女婿,很不好。”
“父母之命天经地义,何况拳头我们比你大。”
三对拳头快到眼跟前,柴安真的很想狠狠一拳先打上去,但休说自己这副身体差的可以,就是身体强壮也不能打啊,那张老脸再怎么也是长辈,真打个锅碗瓢盆乱飞好说不好听啊。
眼瞅着在老汉岳父身份与武力双重压迫下的自己真要别无他法挨顿揍了,饶是很强大的心也提了起来,瞳孔内三对拳头愈发放大,距离眼眶不足三寸。
“钱,我也有。”
拳头戛然停在了眼前,柴安暗松了一口气,对上老汉那张还在酝酿怒火的脸,他故作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钱,我也有。”
“混账,你有个屁钱,即便有几个又怎么能比得上王大官人送的聘礼。”老汉说完狠狠推了一把柴安,吐了一口唾沫:“打你都脏了手,眼下你昏了头要得罪王大官人,我们可不与你纠缠了,七娘,跟我回家。”
说着拽住七娘的手腕就朝外走去,七娘俏脸苍白,她拼命用力,可怎么能跟常年劳作的汉子相比,娇躯被一点点拖向门外。
“官人。”
“七娘!”柴安此时是真的火了,他才穿越过来两天,确切的是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从昨晚舅兄无礼寻事不得不出面打发到现在岳父上门打人、拉人,一连串不顺心的闹心事,他的脾气也被点燃起来。
“站住,不就是要钱,七天之内我给你二十两。”
老汉脚步一顿,被二十两吓得不轻,旋即又恶狠狠地问道:“此言当真?”
“我不喜欢开玩笑,放开七娘,七日后过来拿钱便是。”
“爹,不要相信他,七天二十两,他就是去抢也得不来。”两兄弟开口提醒。
“据我所知,王大官人给的时限是半个月,少这七天对你们并无大碍,你们所求无非就是钱财而已,何不等上几日。”柴安一步步走近,语调也逐渐犀利起来:“若然不行,那便只有拼个鱼死网破,我与七娘夫妻两人起码死后还能搏个好名声,至于你们,卖女卖妹求荣,必定受尽唾弃,而且即便拼命后侥幸不死我有也手段让你们身残,到时候名声臭了,身子残了,你们觉得还能活下去嘛!”
“小混蛋,就你这身子骨还想吓唬我们不成。”老汉大吼呵斥。
“那就试试啊!”柴安在他身前站定,两人身高相近,目光平视,冷酷而坚定,瘦弱的身躯仿佛蕴有无穷力量。
很多人称这种无形的力量叫气场、叫威势,但柴安更明白,这叫做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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