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季清宴》作者是佚名,文笔精妙简练,文风热情活泼,内容主要讲述:...
秦兰在军区见惯了文工团的漂亮女同志,原以为这世上再漂亮的人也就那样了,直到看见林初那张脸,才知道人外有人。
而且人进门后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没有缩脖子也没有东张西望,完全不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丫头,倒像是留洋回来的大小姐。
秦兰算是信了初雪琴说的话了,就这样的长相在乡下,家里没点能耐,还真护不住。
一开始心里对林初的那点抱怨也荡然无存。
季振国不知道妻子心里的想法已经转变,他看着叶巧和林初,心中弥漫起淡淡的遗憾,要是林文斌和叶强没牺牲,也能看到如今各自的女儿出落得多么漂亮。
可惜……
林初和叶巧在沙发坐了一会儿。
见时候差不多,叶巧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
“秦阿姨,季叔叔,以前我爸爸写信回来提到过,季叔叔喜欢吃花生,这是我自己种的花生,带来给您和季叔叔尝尝。”
话说得很漂亮,秦兰道,“你这孩子有心了。”
季振国则想起以前跟战友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粮食紧缺没什么好吃的,就总爱把花生米炒香撒点盐来下酒。
难得这闺女还记挂着这些,他看向叶巧的目光带了几分慈爱。
叶巧嘴角轻勾,视线状若无意地瞥了眼旁边的林初。
林初的帆布包不大一点,看着就不是很能装,而且她记得雪琴姨出发的时候很着急的样子,肯定忘了给季家带礼物了。
第一次登门不能空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林初要是这点礼节都没有,那……
想到什么,叶巧心里莫名浮起一丝愉悦。
许是叶巧的目光太过强烈,林初放下手里的水杯,转过头——
正好跟叶巧的视线对上。
她不禁想到原书里,原主妈是背着丈夫偷偷准备的行李,怕被发现,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装,不过有特意交代原主到京市后要给季家买点礼物再上门。
结果原主心大给忘了,空手进的季家,进屋后又只顾着打量季家的布置,整个人缩头缩脑,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反倒衬得只是跟季家人正常打招呼、送特产的叶巧嘴巴甜,懂礼貌。
只是这一次……
恐怕要让叶巧失望了。
林初取下挂在肩膀的帆布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放到茶几上:
“季叔叔,秦阿姨,我们家没种花生,不过我也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给你们尝尝,东西不值钱,但真的很谢谢你们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
她把那包东西打开——
一块小臂长的腊肉。
是在火车上跟列车员交换的,列车员常年跟天南地北的乘客打交道,偶尔也会以物易物,林初在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块腊肉,花了点钱票跟对方换的。
这年头,乡下人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能省出这么大一块腊肉,足见心意。
秦兰有些过意不去:“嗨,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你父亲曾经跟振国是战友,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秦阿姨,我妈从小就教我,人要懂得感恩,知恩图报,这点东西比起你们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真的不算什么。”林初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之情,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够。
虽然有点演戏的成份,但她心里对季家的感激是真的。
如果不是季家愿意接纳她,她现在就得天天跟傻子住在一块儿,说不定哪天就被傻子给得手了。
看着林初娇滴滴的小模样,秦兰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的境遇,秦家世代经商,妥妥的资本家成分,当初时局变动,也有人用权势压着要娶她,家里只好求上根正苗红又同样有权势的季家,再把财产捐公的捐公,处理的处理,最后才化解了危机,从资本家变成了爱国主义商人。
秦兰早把之前对林初的埋怨给忘了,她坐过去,伸手抚了抚林初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和你季叔叔在,没人敢逼迫你嫁。”
林初乖乖巧巧地点头。
坐了一会儿,秦兰问张婶:“菜都备好了吗?备好的话现在就开饭,两孩子坐火车肯定饿了。”
张嫂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点头:“都在餐桌上摆好了,我现在上楼去叫小耀。”
季耀说在楼上找东西,还没下楼。
秦兰起身,“不用,我上去看看这孩子在忙什么。”
话音刚落,楼上就冲下来一道身影。
不是季耀又是谁?
“妈。”季耀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往沙发走过来。
季振国板着脸看了儿子一眼,客人都来半天了,现在才下楼迎接,一点礼数都没有。
秦兰似乎知道丈夫心里的想法,替儿子解释道:“小耀是去找清宴给两个妹妹准备的礼物了。”
“季耀,还不快把礼物给妹妹们。”秦兰冲他使了个眼色。
季耀抓了抓头发,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明亮地冲着林初和叶巧道:“你们好,我是季耀,以后就是你们二哥了,放心,以后在大院里我罩着你们!”
“对了,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季耀把袋子里的雅霜雪花膏拿出来,递给两人,“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一盒雪花膏要一块钱,不少人都舍不得买,叶巧双手捧着接过雪花膏,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谢谢二哥,让你破费了,我还从来没用过雪花膏呢!”
林初梨涡若隐若现,又乖又甜:“谢谢二哥。”
季耀被那笑容闪了一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耳根浮上一抹粉红:“不、不客气。”
说话都磕巴了。
秦兰瞧着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直乐,没想到她那一向大大咧咧的儿子也会脸红?真是有意思!
“这位是你叶巧妹妹,这位是你林初妹妹。”秦兰拉过儿子,给他介绍。
又跟林初和叶巧介绍:“这是我家老二季耀,这个月刚满十八岁。”
林初点点头,“那确实该喊二哥,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呢。”
叶巧:“我也是下个月满十八。”
原书里,林初作为对照组女配,年龄跟叶巧一样,连生日都只差了一天。
季耀伸手挠着后脑勺,无比庆幸他妈把他早生几个月,否则他就成弟弟了。别看只是一个称呼,但一声“哥哥”听起来可顺耳多了。
“对了,我大哥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季耀差点把这事忘了,赶紧将东西拿出来。
一个黑色的鹿皮礼盒还有一本包着封皮的书。
他把盒子递给叶巧:“这是大哥给你的。”
叶巧看着手上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大,目光差点呆滞了,这、这也太精致了!
她情不自禁地打开,一只通体黑金色的钢笔躺在盒子里,在日光下散发着鎏金般的光泽,低调又奢华。
“这、这……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我、我不能要,还是大哥自己留着用吧,我平时用炭笔就行。”
嘴上这么说,却爱不释手地拽着盒子。
季耀道:“叶巧妹妹,你就收下吧,我大哥在部队经常被表彰,回回奖品都是钢笔,一个人根本用不过来,我那儿还有好几只他给的钢笔呢。”
“这样啊……”听到这话,叶巧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季耀看着手里剩下的那本要送林初的书,目光微微有些迟疑。
刚才他不知道大哥送叶巧的是那么昂贵精致的钢笔,现在知道了,心里多少有点计较,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钢笔和书,两份礼物实在差距太大。
对上林初澄澈的杏眸,季耀忽然觉得那书有点拿不出手。
挣扎一番,最后还是把书递了过去:“林初妹妹,给——”
林初接过去,正要道谢,旁边叶巧目光期待地盯着那本书,催促道:“大哥这书还包了书皮,是不是什么珍藏版作品?初初你快打开看看。”
她就是想知道季清宴到底送了什么书给林初。
其实季耀和秦兰也有些好奇,书的封皮用牛皮纸包着,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珍藏孤本?
那价值可不比钢笔低。
“什么珍藏版作品?”听到几人的动静,季振国走了过来。
秦兰指了指林初手上的东西,跟他解释:“清宴送给林初的书。”
季振国一脸了然:“那小子成天看的都是跟飞机相关的书,以为女同志也喜欢看,还不如送点实用的东西。”
一时间,几个人视线都聚焦在那本包着封皮的书上。
这年头也没个手机,林初怕自己走了,到时候叶巧回来找不着人,只好在原地等她。
等了没几分钟,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两个穿解放装的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堵住林初的路。
“小妹,等人呢?”高个男一只手搭上林初的肩膀,语气轻佻。
矮个男则目光色眯眯地盯着林初的脸:“陪哥哥玩玩呗。”
两人流里流气的模样,淫秽的目光在林初身上梭巡,仿佛林初没穿衣服似的。
“滚开,不然我喊人了。”林初出声警告两人,余光观察着周围环境。
结果让她有点绝望。
附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而再往前面一点,就是胡同巷子,如果被拽进去,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林初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恐,一只手拽着胸前的挎包带子,朝两人暗示性地眨眨眼睛:“玩玩也行,总不能跟你们在大街上玩吧。”
两男人没想到她态度转变这么快,换一般姑娘早脸红了,高个子松开她的肩膀,脸上欣喜,“可以啊,妹子上道,哥就住附近,去我家里玩。”
“好啊。”林初红唇微勾,笑得妩媚。
两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身体更是按耐不住,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推倒。
趁两人心猿意马之际,林初手顺势伸进挎包,摸到包里的军用匕首,掏出来便呼地一下朝高个男身上挥去:“玩你妈!”
高个男胳膊搭在林初肩膀的手臂被划了一刀,当即痛呼,林初趁机撞开他的包围,转身往友谊商店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但她低估了男女间的体力差距。
刚跑出两步,身后的矮个男就窜了上来,一只手臂将她拦腰箍住往后面拖。
声音气急败坏:“臭***,敢玩老子!”
“看老子不收拾你!”
林初嘴里继续呼救,手里的匕首挥舞,朝矮个男箍住她腰的手臂上扎。
矮个男被扎中一刀,嗷嗷痛呼,不得不松开手。
林初恢复自由,双脚落地就跑。
高个男一把从后面揪住她的辫子,林初吃痛,头被迫往后仰,矮个男扑过来打掉她手里的匕首,高个男放开她辫子,从后面抱住她,继续把她往胡同里拖。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
“杀人了!”
林初没有放弃,拼尽全力大喊。
高个男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林初照着他虎口就咬下去,双脚往后猛踢。
高个男裤裆被踢中一脚,疼得龇牙咧嘴,矮个男踢开地上的匕首,上来帮忙。
林初再厉害也是个女人,很快就被两人拖进胡同。
“臭***!看老子不玩死你!”两男人都负了伤,心头憋着一口气,没耐心把林初拖进巷子深处,在巷口就打算要了她。
高个男已经开始解裤腰带。
矮个男摁住林初的手脚,目光淫邪地盯着她,只等着高个男玩完轮到他。
林初杏眸猩红地瞪着正脱裤子的高个男,全身的血好像都冲到脑门,太阳穴突突直跳。
难不成今天真的要被这两流氓给玷污了?
林初心里又急又绝望。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透着狠厉的男声响起——
“放开!”
伴随话音落下,嘭的一声,矮个男脑子后面挨了一板砖,整个人直直倒下去。
林初抬眸看去,眼中的绝望登时化作狂喜!
是火车上救过他的男人!
是季清宴!
高个男早在看到季清宴身上的制服时就提着裤子跑路了。
后面赶来的孙长征见状,拔腿开始追。
林初跟两个流氓激烈纠缠了一阵,辫子散了,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得不成样子,她狼狈地贴着墙壁,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季清宴,这个男人又救了她一次。
她满脑子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激之情汹涌澎湃,这一刻,她忘记了他是原书里要敬而远之的男人,只觉得他是天神救星,她弯下身子九十度鞠躬:“谢谢你同志,你又救了我一次,真的谢谢!”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季清宴没出现,她会怎么样,如果真的被糟蹋了,她不敢想,也许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看到她身子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季清宴满是戾气的视线射向地上的矮个男,军靴精准地踩上矮个男的手腕,狠狠碾压。
刚才就是这双手动过她。
矮个男直接从昏迷疼到清醒了,闭着眼睛在地上嗷嗷直叫唤。
林初解气的看了眼矮个男,心情稍稍平复,收回视线,再次感激地看向季清宴。
季清宴跟她视线对上,眸中的狠厉褪去,只剩下一点辨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烦躁地扯了两下军服领口,瞥了眼对面那张惹是生非的脸,训手下兵一样的语气道:“长得招人就不要总单独行动,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
这话林初认同,她整理着自己被扯乱的衣服和头发,听话得不行:“你说得对,以后我会注意。”
细声软语配上女人乖巧的表情,季清宴心弦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眼皮微掀,淡淡扫她一眼,还想说什么,旁边传来孙长征的声音,“季队!”
“人抓到了,怎么处置?”
孙长征揪着高个男的后脖领,一把将人扔到地上。
高个男双手和双脚都被反捡绑在身后,在地上蛆一样扭来扭去挣扎。
季清宴利刃般的视线扫了眼地上的高个男,又转向林初,“你想怎么处理?”
林初脑子里瞬间浮现了无数种让高个男不得好死的方法。
可惜,想到季清宴的身份,怕连累他,还是道:“送派出所吧。”
季清宴点头。
孙长征踢着地上的人,“赶紧滚起来!”
矮个男一点不敢反抗,从地上翻身起来,高个男还不甘心地说:“两位同志,你们可别被这女的骗了,是她先勾引我们说要跟我们玩,还找我们要钱,她就是出来卖的。”
林初红着眼睛瞪高个男,强迫不成还诬赖她出来卖?
真当她软柿子啊?
林初左右一看,找到刚才被扔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拿在手里,一步步朝着高个男逼近。
高个男刚才跟她交过锋,知道她敢来真的,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就敢杀人啊!”
林初无视他的话,转头对孙长征道:“同志麻烦帮我摁住他,别让他乱动。”
孙长征二话不说直接照做。
季清宴眸中闪过意外,不知道林初想干什么。
林初拿着刀,刀尖对着高个男的脸,越来越近,“别乱动哦,万一扎进眼睛里面,我可不负责。”
“你、你要干什么?!”高个男惊恐万分,瞳孔放大。
林初勾了勾唇,刀尖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高个男只感觉皮肤火辣辣,痛得嗷嗷叫。
“好了。”林初放下手里的匕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只见高个男脸上血红四个字:我是流氓。
噗,孙长征没料到她的报复方式居然是这样。
不得不说,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季清宴也没想到,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下。
孙长征一手拎起一个人,对季清宴眨眨眼睛,“季队,你送这位女同志回去,我把这两人送去派出所,一会儿老地方见。”
孙长征是特战队出来的,对付这种外强内干的小混混,完全没问题。
林初上前跟他道谢。
孙长征豪爽地摆摆手:“嗨,见义勇为,应该的应该的。”
孙长征带人走了。
林初才想起叶巧好像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她看向季清宴:“同志,今天真的很感谢你,算起来,你救了我两次,等会儿你跟刚才那位同志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们吃个饭。”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友谊商店找一下我朋友,她今天跟我一块儿出来的。”
季清宴没拒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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